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凌父一听到龚鸣予这话,马上就警醒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非要单独说,我们听不得啊?”
他笑着说道,但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任谁也听得出他语气里的认真。
龚鸣予把他在心里想的那些话过了一圈,觉得不适合在众人面前说出来。
最终决定还是问她要个联系方式,那样他照样可以和凌晚单独说。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凌晚也不好当着两家人的面拒绝他。成年人的世界有很多无奈,再也不能像小孩子那样肆意妄为了。
得到凌晚联系方式的龚鸣予美滋滋地离开了,在他眼里看来,这就是很大的一个进步了。
本来,充满危机的生活都要过去了。霍泽云那么多天也没有和龚鸣予遇到。
可是,就在临走的时间,出了一个意外。
就在凌家人拥簇着龚家人出来的时候,那个站在槐树下的男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槐树上,打掉了它一些槐花。
树下的少年撑着一柄黑色的雨伞,站在槐树下。
洁白的槐花掉落在黑色的伞叶上,给人极大的冲击力,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那个少年。
仿佛天地万物间,只剩下一个他,遗世而独立。
凌译北看着槐树下骚包的少年,眉心忍不住突突地跳动,他敢打包票,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现在霍泽云这样子就像一个开屏的孔雀,努力地展示自己的魅力,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一样。
真是一个比一个更让他不省心。
本来龚家人也没把他当回事,刚要坐上车离开的时候,就见槐树下的少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龚鸣予看着渐渐向他们靠近的身影,这才想起为什么看他那么熟悉的原因。
这就是在机场不小心撞上他的那个人,当时他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那时还不知道为什么。
而现在他突然出现在凌晚家门口,他心里马上有了一个很坏的猜测。
“晚晚,这位是?”
霍泽云默不作声地挤开给凌晚打伞的凌离,强势地为凌晚撑起了伞,再装做漫不经心的感觉问出他早已经知道的问题。
龚鸣予虽然不喜欢家族企业,但并不代表他不学无术。
他记得《三国志》中有句话: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他不得不说,自己在看见霍泽云和凌晚那么亲密的样子时,心理建设全面崩塌。
其实他也查到了,凌晚有一个相处了两年多的男朋友。
不过,他可以等她,等她和霍泽云分手,说不定她会回头看见自己。而且,他一直坚信那个霍泽云不会比自己还要好。
论家世,他可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论学历,他毕业于耶鲁大学;论才情,他更坚信霍泽云比不过自己。
于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直到霍泽云出现在了他眼前,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