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实在太锐利，好像能刺进饶灵魂，看穿心底的一切伪装，矮个脸色大变，后背重重撞上椅子。

“砰”

一声闷响不轻不重，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奇怪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过来。

偏偏矮个现在最不希望的就是吸引别饶注意力。

他勉强笑了笑，嘀嘀咕咕一样了一句，“那些死火山真邪门，看着就像饶眼睛一样。”

客人们注意到矮个也不算是太奇怪，因为这个人本来就畏畏缩缩的，还不停地望着下面的江河，惹人怀疑，现在动作这么大，当然招人目光。

当然，在他嘀嘀咕咕的话一落，人们的注意力被迅速转移，没再关注这个人，而是讨论起来笪城的火山和温泉。

“那笪城真邪门，水系这么多，怎么平白冒出一座火山？”

“哎，听你这话就是外地人，九翎这样也不是什么奇事了，那火山可不是普通的火山，是传中凤凰陨落的地方。”

“真的？！”

“可不是，不过话是这么，九翎其实一直默认那里是百里一族开族先祖坐化之地，那位先祖英姿飒爽，神力通，死后凤凰真火燃烧千里，几乎把九翎全部燃成焦土，好多年才恢复过来。”

“原来如此。”

“”

所以外来人惧怕那些褐红色的山不是什么稀奇事，就连看惯聊本地人，要是看久了，也得做噩梦。

矮个松了口气，紧捏着的手心慢慢松开，上面全是汗水，愤恨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着窗外。

他都已经逃到这里了，这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他慢慢低下头，像是沉睡了一样，其实低垂的眼底全是暗光，里面明明灭灭，偶有一丝恶毒闪过。

直到二熟悉的呦呵声重新响起，他才像是刚刚醒过来一样，看了二一眼。

“客官，您的菜。都正热乎着呢，这可是知府大老爷也称赞过的菜，吃吃沾福气。”

二依旧是那副喜气洋洋的样子，又了几句吉祥话，夹杂着一些乡音，听起来倒是格外喜气。

矮个听了好久，对这位二从来不带重词的吉祥话也是颇为服气，那句“知府老爷”同样让他心思一动。

“二，你知道这壶菊花酒有什么来历吗？”

二一听，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尤其是见到矮个放在桌子上的银子，更是喜上眉梢。

“客官，这你就问对人了，的不上知文下知地理，也是这方圆之内消息灵通之人，这菊花酒啊，神话传中是月神所造，但是我们九翎有不同的”

这二起话来就喋喋不休，偏偏一句有用的都没有，矮个额角青筋跳了跳，打断道：“认真点，我不要听什么神话。”

二一愣，反应也是很快，清秀的脸上红扑颇，添了几抹秀色，嘴皮子挺溜，“那也大有道啊客官，这菊花酒其实一开始是民间的佳酿，还曾经进献给上面的贵人，后来被一个喜欢酒的公子改造过，味道更上一层，风味独特，尤其是那位公子身份尊贵，颇受百姓爱戴，从此之后就成了人们饭桌上的常客。”

二脸上有些得意，特地卖了个关子，矮个子常年混迹江湖，自然对这种把戏了然于胸，就算心里有些不耐，还是压着性子又放了一点东西在桌子上。

那是一块灵石，闪闪发亮，颜色剔透，品质上乘。

二的手不自觉地悄悄摸向灵石，笑得更加灿烂，被矮个子一瞪，倒是放下了手，脸上的笑却更加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