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踢到了那具尸体,从那人的袖子里滚出了钱袋,那只钱袋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被人一脚踢开的时候,口子散开,黄灿灿的铜钱和银子散了一地。
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一片的银钱。
一个离尸体近的男人弯下腰,他光着膀子,浑身脏兮兮的,应该是一个卖力气的脚夫。他弯着腰一个个捡起滚落着的铜板,那个尸体离他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但是他却毫不在乎。
这个时候也有另一个人也弯下腰开始捡钱,是一个穿着布衫的中年人,他捡了两个铜板,直起身,直接走到尸体边,拿起了那个浸满血的钱袋。
这个从酒楼砸落下来的人应该很有钱,身穿着成色极佳的衣服,钱袋子也鼓鼓囊囊的,中年人拎起来的时候发出哗啦的一声响声。
那个脚夫攥了一把铜钱,闻声抬起脸,视线转移到了那个正在滴血的钱袋子。
“哗——”一身巨响。
宋流光清楚地看见那个中年人飞了出去,砸在了酒楼外的一个炸油条的摊子。
一锅滚烫的热油倾泻在了中年人的身和正在买油饼的一个人的身,滋啦滋啦的油炸声简直是宋流光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声音,但是她完全呆在了原地,看着这短短眨眼功夫发生的一切。
脚夫并没有任何表示,他走了过去,弯腰把那个钱袋从半死不活的中年人的手里取走,脸还带着些喜悦的笑容,好像这个钱是他顺手在地捡到的。
原来炸油条的摊贩没有被伤到,但是他的整个摊子都成了一片破烂,中间还有两个血红的被烫的半熟的人。
脚夫拿着钱袋转身就要走,就在他跳出油条摊的时候,一把雪亮的刀砍在了他的脖颈。
“你在干什么!走啊——”林灿的怒喝声突然传来,惊醒了这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