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被江梨抱着,听她在病中絮絮叨叨那些过往,真仿佛身临其境,见证了她和……师弟,也就是知县大人的过去。
卫漾觉得,唔,这两人其实还蛮般配。
却猛不防听到江梨在耳边气若游丝,幽幽道了句“弟子心有所属,子期山人氏,姓李,名违。未嫁娶,无家人。茅屋两三间,古琴一把,已经做了聘礼。我便收下了,就此和他结为夫妻。”
卫漾……
这时,又觉得手腕被人抓住,那边竟然是病更重的沈慎行也说起了胡话,“师娘,师父,让我带句话给你……”
卫漾支起耳朵,等了半晌,等到心焦力卒,也没能等出那句话是什么,气的啊恨不能立即将沈慎行扯起来,摇上几次,问个清楚。
江梨身上更加烫了。
正不知所措时,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被放在了桌前。
昏黄的灯火下,苏世子身穿玄黑色单衣,端坐在榻上,甚是疲惫。指着那碗药说,“喂了她,睡觉。”
他声音依然简短,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
他递药时,有大片的阴影落在卫漾头上,卫漾还愣了片刻。
现在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就睡就睡。”
虽是这样说,给江梨喂完药以后,还是听了阵江梨和李违的往事。
江梨的一生跌宕起伏惯了,年纪轻轻就成了众人焦点,难免压力很大,一言一行都不能出差错。
也就是那年,山上来了个师弟,她懒于应对,于是出了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