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夫人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开口请罪道:“妾身失仪,还请陛下、娘娘降罪。”
建平帝没说什么,最后还是刘皇后抬了抬手,“老夫人不必多礼,素汐,去把李夫人和安平侯夫人扶起来。”
见帝后没有怪罪,安平侯老夫人微微松了口气,只是恨恨剜了安平侯夫人一眼,当初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怎得就为长子聘娶了这么一个货!
安平侯夫人颤着身子,手心出汗,死死捂住衣袖中的纸包。
这是她前儿命人买的奇草丸,本打算是对付她那继子的,竟不知何时带在了身上,今儿又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有个好歹,只怕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安平侯夫人更恐慌了。
素汐扶起安平侯老夫人后,又伸手去扶安平侯夫人,谁料她竟愣在原地,不知是不是惊吓过度,连素汐呼唤她都声音都没听见。
安平侯老夫人气打不一处来,悄悄用脚踢了安平侯夫人一脚。不知是不是安平侯老夫人用力过大,安平侯夫人向前一扑,一个小纸包从袖中飞了出去,落在了临沂大长公主跟前。
临沂大长公主俯身捡起地上纸包,有些疑惑的向安平侯夫人望去,“这是什么?”
安平侯夫人顿时面如土色,神魂具失。
现在这样的环境,众人听到临沂大长公主的声音,连忙将目光迅速转移到她手中的纸包上。
临沂大长公主带着好奇心,一层层剥开了纸包,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十来个朱红色的小药丸。
看着纸包里的东西,临沂大长公主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连忙将纸包重新包好,递给了建平帝身旁的宫人。
做完手中事后,临沂大长公主连忙呵斥道:“安平侯夫人,为何你身怀奇草丸,背后究竟又是谁在指使你!”
众人哗然,安平侯老夫人的脸色比翻书还快,从青到白,再从白到黑,最后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素汐又连忙去偏殿请章太医。
建平帝和刘皇后的眼神瞬间就锁定了安平侯夫人,强压着心中怒火,刘皇后还是问了一句:“安平侯夫人,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安平侯夫人哪见过这样的阵仗,不停地颤着身子,满头大汗,最后抖着嘴唇道:“妾……妾身也不知道。”
说完,安平侯夫人又悄悄抬头望了刘皇后一眼。
看到这里,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少夫人们对着安平侯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建平帝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眼看着安平侯夫人,“不知道?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竟跟朕说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朕只好问问安平侯了!”
闻言,安平侯连忙从队伍走出来,跪道:“陛下息怒,其中有误会也未可知,不如先听听贱内的解释。”
说完,安平侯又瞥了安平侯夫人一眼,斥道:“李氏,陛下、娘娘面前,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将此事一一道来。”
宋凝玉冷眼看着安平侯一家子,她素来和他们无冤无仇,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加害于她?还是说,他们背后又有什么人!
“安平侯夫人,倘若今日你不给朕一个说法,今日你也别离开交泰殿了!”
说完,建平帝又转头看向大理寺卿,“王卿家,若有人谋害公主,可该如何处理?”
被点名的大理寺卿施了一礼,恭敬道:“谋害帝姬属大逆不道,罪同谋反,按律当斩。”
建平帝点了点头,继而对着安平侯夫人开口道:“安平侯夫人,究竟是你自己解释清楚,还是想要要毒酒、白绫,你自己选吧!”
安平侯顿时就急了,连忙小步跑到安平侯夫人跟前,死死拽着她的衣裳,“李氏,还不快和陛下解释清楚。”
安平侯夫人似乎也恢复了几分神智,有些心虚地看了安平侯一眼,内心挣扎了许久。
建平帝可没什么耐心等她交代下去,他相信,内狱里面有的是法子让她开口。
就当建平帝下旨时,安平侯夫人终于开口了,“陛下恕罪,妾身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命了贴身丫鬟去买奇草丸,以便对付世子,今日之事,实在跟妾身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