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夫子正在叫我《关雎》,我一边跟着夫子念,一边悄悄红了耳朵偷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心不在焉的他,一点也不像我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遇到的明媚的少年郎。
他的眼睛像一谭墨色晕染过的水,谁也看不清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两三年过后,是我的及笄之年,宋墨筠请了祁国最有名的绣娘给我绣了襦服,请了祁国最德高望重的长公主替我梳头加笄。
我东向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长公主走到我的面前,她的面容祥和,语调中正平和: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而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长公主字字清晰地念,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宋墨筠,他目光温柔地看着我。
及笄之礼过程繁琐,初加,二拜,三加,还为我取了字,宋离书,字华满。
听见字的时候,我知道,宋墨筠定是后悔当初为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想至此,我的那颗心脏,又滚烫地热起来。
及笄之礼,他喝了不少酒,我扶他去了房里。
替他褪去了衣衫,他抓住了我的手,我不察,被他拉得趴在了他身上,刚要起身,他的唇吻了上来。
他的唇格外柔软,他的吻温柔里带了山雨欲来的激烈。
电流从全身划过,他搂过我的腰肢,按住了我的头,霸道又温柔地翻了身。
我的身体渐渐变得柔软,对他的触抚既抗拒又有些期待。
第二日,他还没起,天还未亮,我忍着身上的酸痛,替他整理了床铺。
他不会想要我的,他知道了,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