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笙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素秋，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低吼道：“你胡说八道！素秋你是吃酒了么，胡言乱语什么？你是我的乳娘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我平日里对你不好么？为什么要诬陷我！”

周褰见赵月笙惊讶、委屈、慌张的样子，嘴角带着细微的浅笑。

素秋颤声道：“夫人，认了吧，狡辩罪过更深，趁着您还没犯过大的错，向侯爷求原谅吧。”

赵月笙上前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道：“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脑子不清醒了，为什么冤枉我！”

她像个疯子一样的对着素秋又抓又挠又踢，毫无门第大家闺秀该有的知书达理、温婉可人的教养。

南霄让站在一旁的两个丫鬟把人拉开，斥责道：“你看看你哪有侯门主母的样子！”

赵月笙哭诉道：“侯爷！他们罔顾事实的诬陷妾身，妾身哪还端庄得起来！侯爷！你别信他们的鬼话！呜呜呜呜…妾身是清白的！”

她拿着帕子擦着满脸的泪水，气怒又委屈。

南霄看向两个丫鬟，问道：“世子近侍、素秋说的话可是真的？”

两个丫鬟跪下身子，面面相觑，一个低下头不敢开腔，一个看了赵月笙一眼，咬着下唇，也不敢开腔。

南霄见此状，便知她们的答案定是与小书童、素秋说的一样，所以，赵月笙是真的对他的亲生儿子做了逾矩之事！

连她的亲近之人都不帮她说话，还能说明什么？

自己主子不守妇道，言行有失，瞒都瞒不住，只得承认。

南霄双手撑着圈椅扶手站起身，面色黑沉的看向赵月笙，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力道用的极重，直接把赵月笙扇得摔倒在地上。

他气怒得双眸瞪圆，恨不得把赵月笙瞪死，“贱妇！竟如此浪、荡背叛我！”

赵月笙左脸颊上好几根手指印，红肿得泛紫，她拿左手捂着，眸中蓄满泪水，道：“侯爷！是她们诬陷我！妾身没有做逾矩之事，妾身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妾身是你的枕边人，你要相信妾身啊！”

南霄一脚踢在她腹部上，嫌弃、恶心的想让她离自己远点，道：“还要狡辩，连你亲近之人都认了，你还在辩驳，你这荡、妇！”

赵月笙被踹得吐出一口鲜血，洁白的贝齿都沾上血迹，她痛得蜷缩起身子，脸色发白，眸中的泪水顺着眼角滑下，眸中的情绪由委屈、愤恨，至失望。

她十五岁就嫁给南霄，十六岁生下策儿，与他夫妻十九年，他竟然就听信旁人的几句微词，想都不想就定了她红杏出墙的罪。

这就是她尊重、依赖、日夜小心服侍的夫君。

赵月笙自嘲的笑着，泪流满面，她吃力的、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道：“我就是荡、妇怎么了？你儿子阶庭兰玉，风度翩翩，我喜欢不得？你不看看你的样子，又老又丑！我早就嫌了！还有你在床上，自以为威风呢，其实你早就不行了！可我还年轻啊，我怎么办呢？这不正巧你抛弃在外的儿子回来了，长相又合我心意，我勾引他满足我不是正好么？你出府上朝议政，我就正好和你儿子在床上颠鸾倒凤！哈哈哈哈！想想真是快乐无比啊！”

南霄气得身子发抖，右手指着她，好半天没说出话来，突然喉咙一甜，呕出一口鲜血，身子向后倒去。

周褰在一旁看着并未出声。

素秋嬷嬷和两个丫鬟赶紧去扶，让南霄坐在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