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瘟疫所带来的痛苦和恐惧力量已经足以支撑异域的邪使真正降临我们这个世界了。而当我母亲发现这一切,向我父亲求助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托勒鲁卡多说着,脸上表情不变,可眼眸中却露出无以复加的悲伤。
赫兰菲兹没有理会托勒鲁卡多的悲伤,在萨贺芬责怪的注视中,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她,死了?”
“是的,因为当时死伤的人太多了,我的母亲便没有听从我父亲的吩咐,没有等到他从至高天降临,擅自离开了我父亲赠于的神环范围,想去将那界域的裂缝关闭。”托勒鲁卡多淡淡回答,这时萨贺芬责怪赫兰菲兹不懂看气氛的目光,瞬间变为了惊讶。
未等赫兰菲兹开口,托勒鲁卡多对萨贺芬解释道:“我的母亲,是一个凡人。”
“啊?”萨贺芬闻言,愣了一下,很快就收敛了惊讶,毕竟这种神和凡人结合的美好爱情故事她也是听了不少的。
“可我母亲终究是凡人,而且降临的并不是普通的异域邪使,而是邪神,即使我母亲有我父亲的诸多神力加持,可她终究是一个凡人。”托勒鲁卡多没有讲述那些凡人与天神相恋的美好故事,而是继续诉说着这个残忍又极富戏剧性的现实。
而这个现实听得萨贺芬脑子一阵嗡鸣,陷入了空白中。
“当我父亲赶到时,异域邪神早已无影无踪,那里除了我父亲赠与我母亲的神晶项链外再无它物。“托勒鲁卡多说着,眼中神情尽数收敛,不再带又一丝情感,用冰冷的口吻继续道:”我父亲对此自是大怒,可那邪神也躲藏了起来,不再现身,于是我父亲以真言降下了第七道神谕,命令所有教会对邪神尽数围剿,对任何但敢异域之术的人进行苦诀。“
“嘿,只是这样除了弄得人心惶惶,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见此为虎作伥外,根本没有一点效果。”托勒鲁卡多讥讽的笑了起来。
托勒鲁卡多冷笑片刻后,平静下来,缓缓再言:“唉,直到七年前,有一教会向我父亲报告说在西南部见到了邪神的踪迹,于是他便不管不顾的丢下了一切,独自前往。”
“七情六欲是一个好东西,但也是一个很容易让其失去理智的东西,至高冠冕掌控者,十原质的守护者啊。”托勒鲁卡多抬头看着宫殿上的壁画感慨道:“你何竟从天坠落,你何竟被砍倒在地啊。”
萨贺芬问道:“那是一个陷阱?”
“是的,那是一个陷阱,因为那个教会已经不是我父亲的教会了,而在无声无息中成了邪神的教会。“托勒鲁卡多闭上眼睛,无力的说道。
”而我们也算错了邪神获取力量的源泉,它既不是从界域裂缝中获取,也不是什么被瘟疫夺取的生命力,而是一切因为瘟疫所带来的恐惧、憎恨等负面情绪。而且那邪神竟然还化身千万,在我父亲的眼皮下,行走在万万疆土上传道,甚至还加入了我父亲的教会,可我父亲却对此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