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淡的月光中,布满刀痕和箭头的高大城墙在述说着自己曾经的峥嵘和过往的沧桑,而因为瘟疫的原因,作为城门的巨大铁栅栏下也被用一堆烂木和碎瓦填满、堵住,不让外人入内,可这些却拦不住赫兰菲兹二人。
赫兰菲兹走到城墙边,找了一处稍矮的地方只轻轻一跳,便一跃到了城墙上,只是萨贺芬却只能抓住他丢下来的绳子慢慢爬了上去,因为即使是稍矮一些的地方,也足有十几米高。
“啊!这,这”萨贺芬刚一爬上城墙,猛然看到城墙边上插满了钢刺,而钢刺上是一个个血肉已经风干的头颅,她惊叫一声,险些要掉下来时赫兰菲兹拉住了她。
而之所以没有在拉住萨贺芬的同时,捂着她的嘴以免打草惊蛇,是因为有着更尖锐刺耳的叫声,将她的叫声所掩盖。
“啊!”
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传来,赫兰菲兹和萨贺芬站在墙头,顺着叫声望去,只见是从一间三层楼房的一个妇人口中发出的,而妇人面前是除了一滩残血再无其它的婴儿床。
三层楼房附近的灯光迅速亮起,可当人们从自家窗户中探出头,看清妇人家的景象后,又马上缩了回去,将蜡烛吹灭,门窗紧闭,不再理会妇人的哀嚎与哭泣。
“那”萨贺芬指着那处房屋朝赫兰菲兹看去,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赫兰菲兹应该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为自己解惑。
“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但是赫兰菲兹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留下一话后,朝城墙下跳去。
“不是,你”赫兰菲兹的动作太快,萨贺芬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跳了下去。
萨贺芬无奈,只得走到了城墙边,朝城墙下探头望去,只是没有了月光的照射下,她直觉得那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跳下来吧,我接得住你。“萨贺芬正思索要怎么下去时,赫兰菲兹如耳语一般的声音传来。
萨贺芬听着声音,虽然她没有在阴暗的城墙下发现赫兰菲兹的身影,但还是闭上了眼睛,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没有一丝声音。
因下落带动的风声,下落后重物坠地的声音,都没有,这令萨贺芬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跳下城墙,直到她的耳边传来赫兰菲兹低沉的声音时,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下来吧,萨贺芬小姐。”赫兰菲兹对萨贺芬说道。
“啊!”萨贺芬惊叫一声,快速从赫兰菲兹怀中跳了下去。
“我们去找一个旅馆休息吧。”赫兰菲兹对萨贺芬提议道,而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出声,脸上泛起的潮红被城墙的巨大阴影完全掩盖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