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的出现,您对他们的约束,也给了他们各自制定新计划的契机。只是才过了一晚,在次日早餐的时候,却因为内尔伽勒的闯入,他们的新计划再次被打乱,不过他们也得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萨贺芬抬头看着贵族的眼睛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在内尔伽勒谈及瓦纳伊公国的时候,屠夫和商人通过某种方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所以二人一拍即合,通过最具武力的屠夫假死,藏于暗处让我们放松了警惕,然后他们二人一明一暗的调查,就可以更准确快速的确认,谁,才是瓦纳伊公国的公主。因为他们深知,那位瓦纳伊公国的公主才是真正的瘟疫携带者,也就是您口中的诅咒之体,您在没有处决诅咒之体前,城门是坚决不会打开的。”
“既然你都知道在诅咒之体没有被确认前城门是不会被打开的,他们又何必急于一时呢?老老实实的等着不就好了吗?等待诅咒爆发。”贵族饮下一口茶反问道。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不过从商人死前所说的克拉拉的力量,以及他随身携带的诅晶粉末来看,他们应该是不具备抗体的,也就是说他们一样会被诅咒感染,所以他们不可能在每一口空气都可能漂浮无形诅咒的城堡里等七天,这样太危险了。”萨贺芬说着,拿出装有诅晶粉末的瓶子在贵族面前晃了晃,颇有示威的意思,可见贵族脸色没有一丝变化,她也只得讪讪然的小心放回了口袋。
“虽说如此,可他们依旧不需要这么快行动,只是后来克拉拉神秘失踪,以及屠夫也不见了这另商人有些着急,毕竟商人和屠夫是临时达成的协议,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信任可言,甚至他们所属的阵营还可能是对立的,而且商人也还不确定克拉拉究竟是不是瓦纳伊公国的公主。”萨贺芬想着被称呼为贪食者商人,以及被称呼为腐蚀者的屠夫淡淡说道,吞噬一切的贪婪之物,和将一切都腐蚀的毁灭者,二者注定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
“所以我相信商人在克拉拉消失之后,肯定去推过城门,但城门推不开,除了证明诅咒之体还存活外再也证明不了什么。所以,商人见只剩下我和内尔伽勒,干脆赌一把。他先偷偷与内尔伽勒这个局外人达成协议,然后将诅晶粉末倒入酒让他哄骗我喝下,可实则商人是想让我们喝下,我们两人一旦喝下带有诅晶粉末的酒,那么局面也就瞬间明朗了。只是商人却不知道克拉拉还有力量可以击杀假死后在暗中观察的屠夫,所以就发生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萨贺芬说完,总结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其中还有很多疑点,所以”
“你想听听我的意见?”贵族问道。
“是的。”
“好,那我就说说。”贵族再续一杯茶,在袅袅升起的白烟中朝萨贺芬问道:“第一点,你应该会觉得这一切有些刻意吧?”“是的。”萨贺芬微微侧头望着城堡说:“自从经入了城堡以后我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引导着我说话,说出心里最真实的话,我想其他人也是如此的,不然他们的情绪波动和神态都不会那么明显,小孩子都会掩饰、假装自己的神情以得到好处,更别说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了。可是这一点,在我走出城堡之后就立刻察觉了。”
“是我做的。”面对萨贺芬投来的目光,贵族大方的承认,随后贵族接着说道:“那么说说第二点,在这个故事,不,这个事件中,你觉得你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自称为内尔伽勒的裁缝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你觉得你们真的是局外人?”
“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我?我”萨贺芬随着声音越来越低,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