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诅咒之体不会是我吧?可那根本不是什么诅咒,只是一种未知的疾病而已,而且我也没感染啊,我
萨贺芬穿着宽大的白色丘尼卡内衣坐在床上,正思索着,却被一阵幽邃的风铃声给打断了思绪。
风铃声空灵、清澈,犹如炎炎夏日里的一捧清泉,本该让人觉得清爽舒透,可在一阵从窗口吹来的夜风笼罩下,却给人一种寒冷刺骨、毛骨悚然的感觉。
萨贺芬摇了一下头,不再多想,从床上赤着脚下来,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后,蹦跳着回到了床上,钻到了柔软温暖的被子中,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萨贺芬虽然在柔软的床上很快陷入了梦乡,可其他房间中的三人却没有她这种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心情。
商人点着昏暗的蜡烛,将内兜里一瓶装有白色粉末、瓶塞贴着一个乌鸦头骨图案的玻璃瓶子小心拿出,放到烛光下细细打量起来。
屠夫则是坐在床边静静思索了好久,卷起裤腿,从小腿边解下一把倒映寒芒、有寒鸦纹饰的小刀,以手抓住小刀一起放到枕头下的姿势侧躺在了床上。
而克拉拉,克拉拉此时正坐在床边,小心的拉起厚重裙摆,露出洁白如玉,秀而翘丽,腕、踝都肥瘦适度、美妙天成的小脚,只是她裸露在外的脚踝稍上一些的地方,有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十字形的切口。
克拉拉一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一边撕下裙摆内侧的蕾丝绑在脚上,伤口深而细仅仅是触碰就让她痛得死去活来,可她还是咬紧牙关很快将伤口包扎好了。
克拉拉香汗淋淋、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脱去华丽但也厚重的公主裙,穿着亵衣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借着月光阅读起来,好似这样就能缓解痛苦一般,只是她好像没有发现那些痛楚除了来自她脚上的伤外,还来自她洁白背部上那刺眼的红色小斑点。
萨贺芬的房间在最西侧,幽邃的风铃声从她的房间经过后才传进克拉拉三人的房间中,在风铃声的催眠下,三人相继睡去。
一层厚重的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空中残月,使得整个城堡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寂静阴森的树林中,阴冷的夜风不时吹动树上摇摇欲坠的稀疏枯叶,发出似在嚎叫般的声音。
寒风呼啸,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吵得萨贺芬有些心烦意燥,她迷迷糊糊中翻了个身,把手伸出了床外。
乌云飘过、月光重现,树影摇晃似鬼爪,透过窗户摇入房间,慢慢接近了萨贺芬那只伸出了床的手。
突然,就在树影鬼爪要与萨贺芬手臂接触时,天空乌云越压越低,像是天倾一样,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鬼爪也像被冻结了一般,风虽动,可树影不能动。
“滚回去!“
城堡角楼之上,城堡贵族站在尖锐的屋顶对着空中一个八头各长十角,八头皆戴着冠冕的巨龙虚影说道:”这里已经有太多的诱阴存在了。“
巨龙深深看了贵族一眼,八个头颅上巨大的龙目对上闪烁紫光的瞳孔,它既没有生气也不反驳,轻蔑的笑了笑,不屑的转身离去。
明明只是虚影,可双翅摇动下,还是狂风大起、云雾翻滚,将贵族身上披着的斗篷吹起,高高束起的领子往后抖动,露出了一头秀丽黑发下,那阴柔而俊貌的面容上闪烁紫光的金瞳,金瞳里,倒映着巨龙身后那片疆域虚影。
疆域中是一个个被剥光了衣服示众的士兵,活生生的士兵们被一根尖锐的木桩从嘴部或臀部刺进,穿插在地上。木桩四处林立,环绕着一座不知绵延几千里的血色城池,乌鸦和秃鹰不断的啄食这些半死不活的士兵。
目睹这毛骨悚然情景的人,没有不为之肝胆俱裂的,可贵族却没有畏惧,而是皱起了眉头,好像是透过画面,闻到了弥漫出的浓烈腐臭味一般。天天看k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