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一块钱都心绞痛,而白免价值五千软妹币的狼堡信手拈来……老实说,这贫富差距有点大啊。这要是只是单纯的地主家的傻儿子,他肯定偷着乐,奈何是个以爱之名胡搅蛮缠的熊孩子。
晚饭时分,餐桌上。
“哥,你盐……”
“啊?”江弋话还没说完,江渊便抬眸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弋见他反应有些异样,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盐放多了。”
“……”江渊闻言夹过一夹空心菜,品尝三十秒后,面色淡然地说,“吃完多喝点水。”
江弋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地闷头扒饭。
洗漱过后,江渊再次点进了微博,白免已经把那条微博删了,他稍微松了口气,而后却又不明所以地心累,早早地便断了数据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一睁开眼便鬼使神差地连上数据,点进了qq,甚至是连时间都没看。
消息上角不出意外地有很多红点,而白免的消息只有两条:渊大,对不起啊,我明天忽然有一点事情,应该来不了了。
不过你的衣服,我会让快递员给你送过来的鞠躬
就在一个市区,就算来不了也不用寄快递吧。江渊心底不自觉地有些烦闷,而后又过去了一周,他算是能理解白免寄快递的原因了。
这不是距离的问题,而是时间问题。白免应该没什么时间过来找他吧,就连qq消息也没有几条,还口口声声地叫他别搬家、叫他搬家要告诉他,结果却……
专业课上,他莫名地走神,一直到下课,他忽然唾弃自己这犯贱的品质。不过是个小屁孩子随口一说的话,他怎么就记挂在心上了,心智太不成熟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正常直播、正常上学、正常赚钱养弟弟,和白免没出现之前没差。
他想白免应该是在受到家庭教育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吧。
正常?
走在回小区的路上,江渊不禁轻笑出了声,心脏竟不自觉地抽痛。其实他心底很明白,没有什么正不正常的,无非是顺应世人的看法,会活得比较轻松而已。
白免没必要为他走上这条忤逆世人目光的路,现如今看来,还是他当初太当回事了,白免其实本就是一时兴起吧。
一个月过去,白免前些日子带来的风波削减了下来,而他依旧时不时地问江渊好不好、问他在干嘛,不过江渊并不经常回他。好像一切正在一点一点地复原,可江渊明白,有些东西复不了原了,就比如那件被白免送回来的烧了个洞的恤,尽管几不可见,可江渊再没穿过……尽管很浪费。
因为在他看来,这和那双粘了无数次胶水的拖鞋不一样。
转眼间就快到冬至了,风云莫测,温度说降就降,前两天还只需要穿件里衣配件外套,今天出门就得多加一件毛衣了。
临近期末考试,江渊基本已经没什么课了,可他依旧每天按时按点地起床,因为还得照顾朝六晚八的江弋。
早上九点多,他从菜市场提着新买的食材回来,刚走到四楼半,便看到站在五楼租房门口的俊朗少年,即便戴着口罩,他也立马反应过来是谁了。
江渊不知为何就顿住了脚步,与他隔着十几层阶梯相望,这样对视了十几秒,白免抬手摘掉了口罩,那口大白牙和那两个勾人的小梨涡暴露在视线中,江渊有些局促地扑眨了两下眼睛,收回了目光、微微埋低了头,这才又继续往上面走。
“渊大渊大,我好像长高了一点”白免待他走上来后,又开始兴奋地聒噪不停,他比划着自己快到江渊鼻尖的头顶,“真的,我好像和渊大差不多高了!”
江渊没理会他,掏出钥匙一门心思只想放在锁眼上,可是目光还是不自觉地瞥了眼白免两厘米高的鞋底。
门开了以后,白免自来熟地跟着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渊大”江渊还没来得及把菜拿进厨房,一双手忽然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身,吓得他一激灵,条件反射般挣扎,而那双手禁锢得更紧了。
“别搞事,放开!”江渊微蹙眉。沉声低吼道。
白免不仅没有放开他,反而委屈地嘟囔着嘴,“为什么这两天都不回我消息啊?”
“很忙,你快放开!”江渊眉心皱得越发紧了,他可不想用暴力……关键是对这个小奶音,他狠不下心用手肘顶他肚子。
“哦。”白免听到解释后,咧嘴傻笑,乖巧地松了手,“我还以为你是嫌我烦、不想理我渊大你真好”
江渊嘴角抽搐,那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别在三次元里叫我渊大,听起来很尴尬。”江渊提着食材往厨房走,白免也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身后。
“那叫什么?”白免有些为难,“我觉得叫名字不够亲切……”
谁要跟你亲切了?!
“渊……”她忙捂住嘴改口道,“哥哥……江渊哥哥!”
“!”江渊浑身一激灵,深咽了口唾液,心脏一咯噔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你很喜欢叫哥哥姐姐吗?”
白免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也不是,我在我们家族里是最小的那个,所以叫哥哥姐姐已经习惯了,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叫别的。”
“没…没事,挺好的,你叫得顺口就好。”软糯的小奶音配上亲昵的称呼,谁顶得住?反正江渊顶不住,要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被江弋吃的死死的了。
“嘿嘿嘿嘿”白免见他不讨厌,自己也满足地傻笑,“我叫什么都挺顺口的。”
不顺口,叫久了也会顺口的。搜搜su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