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青年和壮年的男女白骨在此抱着自己的膝盖，空洞洞的眼眶漫出黑漆漆的恐惧。

即使化为了骨头，虞泽也能从那纠结的姿势看出死者生前对攀登楼梯的犹豫不绝。

他们在死前一直在等待前去探索的人能带回好消息，能带来救援的人。但直到死后都没人能从楼梯回来。

“呜哇。”像是受不了这幅场景，莎夏感叹着，双手一一下的合了个掌。神情变得肃穆。“茫茫星海，无根无垠，生死亦为不定之数。戴罪者唯愿慈悲双目垂怜，至者派遣王庭的使徒指引死者往生苦乐。”

“你是幽火王庭的信徒？”虞泽挑眉，想起汉森.德克尔对幽火王庭的描述便试探性的问道。

“算不”莎夏点点头。不乏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情的哀叹道。“不过当异能猎人嘛，死在哪趟任务中都不奇怪。偶尔去逛逛教会，怎么呢，就是挺解压的。”

“若是活着回去，你还会继续当异能猎人吗？”虞泽要确认下莎夏的想法。若是她不想继续当下去，那作为耳目的用途便大打折扣了。莎夏对于他来也会变为一名普通的被救援者了。那让她等在这里，自己独自去探明情况或许更好。

“当然。虽然危险，但是赚钱多啊。若是去工厂的话，我爸妈的欠债哪能在短短四年间还掉。”莎夏摇头叹气。红色的马尾飘动。

“我多问一句，你家为什么会欠这么多钱？”要是弄清楚莎夏因何执着于钱的话，也就更好驱使了。

要对抗四大财阀，能握在手的牌自然是要越多越好。

莎夏像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发。“嗯。我妹因为防护罩事故，暴露于辐射生了大病。家里又没有积蓄，爸妈他们就向冬狮银行抵押了两百多万吧，送我妹去克克恰尔那进行手术。”

从莎夏先前的讲述中，虞泽知道她家并不富有，父母都是月光族。冬狮又不是做慈善的，又怎能抵押到那么多钱呢。

莎夏似乎看懂了虞泽的疑惑，她笑着解释道。“哦。他们的异能回路被冬狮财阀看中了。就把自己给卖了啦。要是十年内还不钱。就要做很危险的手术来着。”

“这就是诺克斯啊。”虞泽摇头感叹了一句，只要之后莎夏不背刺他，他就会尽力把莎夏给带出去。“你辛苦了。”

“呀。也没什么啦。”莎夏心中酸楚，眼眶红了。但她背过身去，假装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应。

考虑到莎夏还在，虞泽轻声唤道，“宁。我看不懂这字。”

莫思宁蝶就像扇子开合般啪的出现在虞泽肩头，虽然还是疲累。但她已经恢复了少许精神。

她仔细端详着北面奴隶石雕方的字样，淡漠的道：“宇宙，伟大的主人啊，请告知我们，真理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