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街上吃过饭,给柳惠打电话,问安后,上班。
坐在单独的办公室里,真是舒服,抽烟随意,不然在大厅里,几十个编辑,让你抽,你好意思吗?
只有到外面,现在我可以自由式的抽,躺着,趴着,跪着……我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任总进来了。
“罗主任,送你一套茶壶,还有上好的龙井茶,领导不喝点茶,就不太像领导了。”
我有点毛,这任总想干什么?
不是坑我吧?
“不敢,不敢,任总,承蒙您多年来的关照……”
“唉,我们哥们,别说这个那个的,好了,工作。”
任总走了,我的小兴奋一下就都没有了,任总是谋士,这个谋士,是关系谋士,我玩不过人家,我不会玩那一套,我犯合计了,但也是瞬间的事情,死活的是个男人,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最多我就再当我的小编辑去。
主任的工作并不比当编辑轻松。
依然是看稿子,改稿子的命。
靠到了周六,我要去新宾赊店,柳惠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我家了。
她说的是我住的地方,打开门,她站在门口,看到我,扑到我怀里。
“哥,想死我了。”
这丫头缓过来点了。
“我收拾一下,出去吃口饭,然后我们去我父母那儿。”
“你父母厉害不?我有点紧张,第一次有对象。”
我愣了一下,真是没有想到。
“天下的父母都是善良的,放心,我妈就是菩萨。”
和柳惠回家,我爹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傻了。
“去,罗家主坟冒烟了,冒烟了,去看看……”
我爹发痫症了一样。
我爹说过,我能找到比他老婆漂亮的,他叫我爹,我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这个时候也不差,但是柳惠的漂亮和我妈又是不一样,但是都漂亮。
吃饭,喝酒,我爹就盯着柳惠看。
“爹,你有老婆了,你盯我老婆看什么?”
我爹一下站起来,把柳惠吓得一哆嗦。
“对不起,没事,没事,孩子吃。”
我爹又坐下了。
“嗯,龙生龙,凤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随特么我了。”
我爹这真是癔症了。
吃完饭,我妈就赶我们走,我爹的病得过两天能好,其实他是高兴的,我二十八岁了,他想孙子都疯了。
出来,柳惠就捂着嘴乐。
“你爹太好玩了。”
“他有病,不用理他。”
赊店一般的情况下,周六周日都会关店,柳惠可以在这儿呆上两天。
柳惠非常的安静,在家里呆着,也总是坐在窗户前往外看,有的时候会掉眼泪,我知道,她想爷爷了。
周日晚上,送柳惠回县里,我返回来,感觉不太对劲儿。
第二天早晨起打电话,手机就打不通了,总是在通话中,这是把我拉黑了吗?
一天没打通,下班就去了县里,赊店关门,家里的门也锁着,再打电话,依然是如此。
一连着五天,我联系不上柳惠,急得上串下跳的。
周六早早的,柳惠出现在我门口。
她看到我,扑到我怀里,抱着我。
我的火也没有了。
“你这五天怎么回事?”
“我不想把你扯进去,就是处理赊店的事情。”
“你处理也得接电话,告诉我一声。”
“对不起,那个地方没信号,我又不得不在那儿呆着。”
“什么地方?”
“哥,你别问了,这三年我都要处理后面的事情。”
我不多问了,对赊店我是不了解的,但是就赊店而言,里面有着的事情,肯定是诡异的,让你想不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