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画画,我坚持着,我一定要走出来,快五年了,我的伤依然是没有好,我要自己疗伤,不能等着别人,我原来就是一直在等着别人给我疗伤。
我画着柳惠,一直到半夜。
睡了,早晨起来,柳惠就打来电话。
“爷爷不行了。”
柳惠哭了。
我开车到医院,进病房,柳惠的爷爷晕迷了,柳惠抱住我哭了起来。
“没事,没事,爷爷不会有事儿的。”
我找医生问了,医生说,年纪大了,没有再说下话。
我问柳惠,爷爷多大年纪了?
她告诉我一百零二岁,我愣了半天,一百零二岁,这个孙女可是有点小了,看不出来,一百零二岁,还云游去。
柳惠回家取东西,爷爷醒了。
“罗山,我是一直在等着可以托付的人出现,小惠的托付人,你就是,你出现了,我也就放心了。”
我愣了很久。
“爷爷……”
“我是不会看错人的,我走了之后,你就好好的照顾小惠,家里没有其它的人了,可怜的孩子。”
真是没有想到,柳惠和爷爷过,没有其它的人了。
柳惠的爷爷死了,我帮着忙碌着,三天后,我回去上班。
任总把我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的骂我,我听着,我请假了,他不高兴,但是没办法,最后骂得话难听。
“也不是你爹妈死了……”
我当时就急了。
“我掐死你信不信?”
任总一愣,往后退,我步步紧逼。
“我死过一回的人了,我怕什么?”
“小山,哥说错话了,对不起。”
我站住了,转身回去,看稿子,心里是乱七八糟的。
满脑子是柳惠。
下班,开车就去县里,柳惠住的地方是老宅子,三合的院子。
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看到我就扑到我怀里哭了。
“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去我那儿住,我去我父母那儿住。”
柳惠犹豫了一下,收拾东西。
她一个人,她相信我,也许是爷爷临终的时候,对她说了什么。
所有的一切,我都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其实,我是害怕的,赊店有着赊店的诡异,我完全不了解。
柳惠在我那儿住下了,我去父母那儿住。
第二天,去看柳惠,她缩小沙发上,跟小猫一样,看着我没有画完的画儿。
她看到我,就扑过来,哭。
“没事,没事。”
吃饭,柳惠问我,那画儿怎么是会在这古屋子里呢?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古屋子不是某一个特定的地方,而是我看了太多的古屋子,综合在一起。
“这个古屋子有问题。”
我愣了一下。
“什么问题?”
“你还有一部分没有画出来,但是不要画了。”
我愣住了,当年我画原来女朋友的时候,她还活得好好的,画完的第七天,我们出去玩的,然后就出事了。
是因为这幅画儿出的事情吗?
我的冷汗下来了。
“能告诉我,古屋子有什么问题?”
“你没画完,但是你不能再画了。”
我犹豫了半天。
“我有一幅画完的,明天周六,我们去取。”
“有一幅画完的画儿?”
我点头,没有说发生的事情,这幅画竟然有问题?
我觉得那不应该有什么问题,那是一种古老和现代的结合,当初我画完那幅画的时候,我的老师看了,说能获奖,有一种神秘,甚至是让他害怕的东西,是敬畏吧?也许是这样,我的老师也没有说得太清楚。
我前女朋友死后,我没有敢再看那幅画儿,存到了银行的保险柜里了。
那个古屋子到底会有什么问题?我的前女友的死和这个有关系吗?我们的车祸和这个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