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为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一步，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离水面又近了一点。这下王为不敢乱动了，万一入水了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王为不敢动，那些黑丝却没有顾忌，团团围了上来。

王为朝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团黑丝一脚踢了过去，为以防万一，还在脚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血气。可这一脚却犹如踢入了一团浓稠的果冻中，虽然把那团黑丝消融掉了一大块，可其余地方的黑丝很快补充了过来。王为这一脚的效果居然无限等于零。

但黑丝没有给王为沮丧的时间，它们团团围上，蠕动着往里挤，努力压迫着王为的生存空间。

王为没办法，只好继续出招，把靠近自己的那几团打散。期间王为试着消耗大量血气打出一道豁口，但不论这个豁口开在哪个位置，外面露出的景象无一例外都是那个布满黑丝的水潭。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种名为绝望的情绪在王为心里满满滋生，还好有一道周曦不敢守寡的信念在支撑着，不然绝对不可能坚持这么久。

此时黑丝已经差不多结成了一个以王为为中心的黑茧，每当往里缩小的时候总会被王为撑开。

不过现在王为也已经摇摇欲坠了，他感觉体内完全被掏空，那种让他欲仙欲死的疲惫感已经愈来愈近。

突然一道声音在王为耳边响起，“左手边，全力！”

王为听到后毫不犹豫地运起仅剩的血气，一拳把左手边的黑茧打出一个大豁口。接着一根金丝射入，在王为手上一缠一绕一拉，王为终于被拽了出去。

“砰！”王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顾不得背后传来的痛楚，王为先是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重重地喘气。

“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王为抬头望天，边喘气边说。

“我就坐在这里啊，看了你好久！”周曦的语气平淡如水，让人听不出喜怒。

“为什么？”王为没有生气，没有质问，而是十分冷静地问出了这个直至核心的问题。

“这次没生气，有进步！”周曦淡淡地夸耀，然后说道：“我准备教你一招，而这招需要对血气很精细的控制。很明显现在的你无法做到。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王为转了下头，发现周曦十分淑女的坐在自己身侧，微风轻轻吹来，把她的裙摆微微荡起一道弧线，露出和月光一样的颜色。

“把你的血气几乎消耗光，这样将会大大提升你感应体内血气的灵敏度。等下我会帮你梳理血气，你要凭自己记住它的运行路线。”周曦很自然地用手压了压裙子，轻声说。

“那你能告诉我你要教我什么吗？”王为收回目光问道。

“破妄！”周曦的双目泛起一层白色的星辉，轻描淡写地说，“一种看破虚妄，直抵真实的瞳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