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厌很想看看他有多倒霉。
女孩说:“看我哥的话,要收费,一次一百。”
盛部说:“在你家吃饭要钱吗?”
女孩摇头,“那不要,村长没说吃饭也要钱。”
盛部掏出一百,女孩笑嘻嘻的接住,把他们引进屋里,自己去做饭了。
“哥,有人来了,你快起来。”
屋里应了一句,盛部他们走到门边,还没掀开帘子,就听见一声惨叫。
伯仪打个响指:“拉链夹住毛了。”
盛部:“我猜蛋。”
帝厌:“啧啧啧啧啧。”
一个年轻力壮的小哥掀开帘子,表情幽怨,“每次有人来看我都会这样。”
盛部说:“我们付钱了。”
村民小哥痛并快乐的把他们迎进去。
屋里收拾的比较干净,桌子上摆着刚烧的茶水,上面还写了标价。
伯仪说:“听说那红色的水洗不掉,你身上什么地方被染上了?”
村民小哥自打出这件事后,被很多媒体游客都观赏过,轻车熟路的就脱掉了上衣。
胸膛一片不均匀的猩红,并不像井边那种水彩笔的浅红,更像是被一层又一层晕染了好几遍,浓烈的仿佛能闻见腥味。
伯仪问了一遍那日的情景,村民小哥和路口收费的村民说的一样,就是那天他去打水,水里忽然沸腾,然后水面上升喷涌,淋了他一身。
伯仪的表情沉了下来,盛部冷淡问:“为什么说谎?”
村民小哥眼睛猛地瞪大,结巴道:“我、我哪有说谎,就是媒体来采访,我也是这么说的,不信你们回去看电视。”
他一边说,一边端起水杯低头喝,顿时被刚烧的热水烫了一下,手一松,水洒了出来,刚好浇到□□上,杯子掉到地上砸到他的脚趾,村民小哥痛苦的蹲下来,也不知道捂哪里比较好。
帝厌:“啧啧啧。”
盛部:“我猜脚趾痛。”
伯仪狐疑:“身为男人,大大应该毫不犹豫选择另一个才对。”
盛部摸了摸帝厌的鳞片,“太猥琐。”
在小龙面前,他要保持高风亮节风雅沉稳,给小龙树立榜样,健康成长。
伯仪:“......”
好像刚刚不是他猜的蛋一样。
他们闲闲的谈论完痛,又讨论痛的程度会不会影响下一代的诞生,村民小哥泪汪汪的望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伯仪说:“你为什么说谎?”
小哥说:“是我先问问题的。”
伯仪说:“男左女右,额不是,女士优先。”
小哥吃惊的瞪着他,想从他身上找出来女士优先的成立条件。
盛部找了个干净的凳子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端起一杯水不紧不慢的吹凉,用手臂遮挡,递到帝厌嘴边。
帝厌伸出小舌头,吧唧吧唧吧唧的舔。
伯仪捂住眼,从指缝里偷偷看,好甜,今天的草粮满分。
村民小哥终于缓了过来,“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伯仪问:“你最近是不是穿裤子被夹,喝水被烫,吃饭就坏肚子,想上厕所总是找不到纸,有人的时候总憋不住屁?”
说完最后一句,伯仪默默捂住了鼻子。
盛部优雅的坐着,没反应。
伯仪用目光示意,这么臭,闻不到吗?
盛部和帝厌都不回答,他们已经闭气很久了。
村民小哥涨红了脸,“看我这么惨你很开心吗!”噗噗噗——
盛部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出去,冷静的说:“外面天气不错,我们不妨出来聊?”
人聚在了院子里,院子露天,味道会散的快一点。
大家面对面干站着,有点尴尬。
伯仪说:“如果你是被喷出来的井水弄湿的,那你的脸也应该是红的,但是你没有,所以你说谎。还有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我是来救你的,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倒霉吗?因为你碰了井里薄鱼的血!”
村民小哥:“什么薄鱼我不知道,我刚刚说了,我是被红色的水淋湿的。”
盛部说:“薄鱼是不是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