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不巧,给柴爷爷祝寿,来之前就想到可能会遇见郁总。”
柴薇朝看过来的郁川笑一下,“刚才阿姨还问我怎么不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到呢,你跟她打过招呼了吗?万一她没看见你以为你没到,又问我怎么没给你打电话我可不好说。”
郁川心口一滞,按他对柴薇的了解,她说这话多半有点生气了,他怀疑是不是他妈又说什么难听的话讽刺人了。
“我跟她打过招呼了,刚才过来路上她看见我了。”
恰巧贺执来了,拌着关南说话,郁川就离柴薇近点,小声的哄:“我妈是不是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你别放心上,我回去跟她说,她那个人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喜欢挑点刺。”
就是俗称的杠精。
柴薇心说,会挑刺那去吃鱼去呗,惯得她。
嘴上却委屈巴巴地,“倒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说来说去不就都那些,画画没用,你也不喜欢这些,让我别碰了,有时间不如说想想结婚以后才能和另一半维持良好的关系,免得……”
郁川脸都黑了,他妈这不变相的说如果柴薇守不住他,他就会出轨嘛。
怪不得柴薇这么不高兴。
“你别听她说的,她和我爸关系不好,一天到晚就琢磨些有的没的,我支持你的事业和爱好,喜欢做什么就去做就好了,至于别的我会操心,我和我爸不一样,我绝对不可能和他犯一样的错。”
柴薇把脸偏开,“你可别说这些,我们又没到这步,阿姨看起来也不太喜欢我……”
郁川真想给他妈跪下了,“你这段时间疏远我是不是就是因为我妈?她之前还找你说什么了?”
柴薇连忙摇头,“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疏远你。”
郁川:……
八-九不离十,他妈单独找过她没跑了,不然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突然就从要接受他变成开始疏远他。
柴薇看他表情,猜他是脑补了些什么,误会了,不过她一点都不想解释,正好以后就有借口疏远了。
她心情突然就好起来,却看关南突然看过来,眼神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柴薇心里咯噔一下,头一回装绿茶挑拨人家的母子关系就被第三个人看见了……还是个老熟人。
柴薇的心情一下子就凝固了,就怕关南当场给她拆台。
虽然郁夫人是说了这些话,但柴薇当场也怼回去了,不过这话不能跟郁川说,说了就不能装可怜了。
她讨好的朝关南笑了下,关大哥,可千万别拆台啊,万事都好商量!
关南动动手指,也朝她扯了扯唇角,“薇薇,带我去跟阿姨打声招呼吧,我还没跟她打过招呼。”
“好的。”柴薇巴不得现在让他跟郁川离远点呢。
郁川想跟过去的,贺执又把他绊住了。
关南走在柴薇边,说:“你看,我就说薇薇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柴薇:“……”
……
寿宴上主人家都很忙,关南并没有和柴家人正式的叙旧,于是寿宴第二天他又协礼上门。
柴弘倒是特别高兴,连忙把他招呼进门,“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礼做什么,昨天你给老爷子的寿礼就是个大礼了,他老人家还让我有机会跟你说一声,他特别喜欢你的礼物。”
关南看柴家的装潢并没有太多改变,甚至比起以前还少了几个古董摆设。
“柴爷爷喜欢就好,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三人坐在一起叙旧,一聊就是大半天,柴弘还是对他父母的状态很好奇,当年关家父母那可是京市的名人,两口子在商场上都是眼光狠,手段也狠的人,关家的家业在他两口子的打拼下翻了一倍不止,但可惜关老爷子其他几个子女不争气,闹天闹地的闹分家,争家产,老头子气得一病不起,关家也被他们几个吃里扒外的闹到最后破产了。
柴弘还记得他们搬走的时候,关父来跟他道别,目光里少了意气风发只剩下看淡一切的沧桑,任谁被亲兄弟姐妹捅刀子都不会好受。
听说走的时候关母还生着病。
“你妈妈身体如何?那时候你们走得急,我们都是后来才听说你妈妈生病了,该去看看她的。”这话是秦惠问的,那时候两家走动多,她和关母的关系挺好。
关南:“当时病了一场伤了身体底子,这些年倒是慢慢的养回来了,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会走得这么急。”
柴弘就问:“那你爸呢,现在在做什么,上班吗还是闲着?”
“他们两个做了点小生意,不太忙,也就打发时间。”关南实事求是的,当年离开的时候他爸妈都还年轻,他妈身体好起来后两个人颓废了一阵子,就决定借点钱做生意,两个人都是有真本事的,打拼几年,虽然比不上当初关家的家业,但也比一般人家的生活好过很多。
他们早早的带着关南熟悉公司的事物,等他大学毕业就把公司交给他了,两个人计划着开了个小饭店,招待的都是熟客,也不用操太多心,又可以安心的照顾他爷爷,他爷爷倒是当年分家产的时候气病了,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了。
柴弘还是很唏嘘,“他们也没打算回来看看?也好和我们这些老朋友叙叙旧,这么多年没见了,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变化。”
关南接了句:“他们会回来的,叔叔放心,过两年肯定能见的。”
到时候提亲什么的,总得他爸妈亲自来一趟,双方家长见个面。
柴弘哈哈两声,完全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那就好那就好,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和你爸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