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元年。
长安城,莱国公府。
“父亲,你让我去当御史?”
一道少年充满惊诧的声音响彻房屋。
杜荷一脸难以置信,看了看卧榻许久的杜如晦,扶着额头整理着有些烦乱的思绪。
他也叫杜荷,但不是大唐时期的杜荷,他来自二十一世纪,是个刚刚迈入社会的毕业大学生,回来路在湖边看到一个落水少女,跳下去赶紧把人救岸,却因为脚抽筋,自己反倒沉入湖底。
等他醒来以后,便已经成为杜荷,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杜如晦正跟他说,让他进宫当御史。
“咳咳……”
四十余岁的杜如晦躺在床榻,面如土色,一阵咳嗽着,看向正发呆的二儿子,不由得心中叹了口气,让刚刚十四岁的儿子入宫,着实太过勉强,但现在已经容不得后退了。
“杜荷,你听好了。”
杜如晦强忍着腹腔传来的疼痛,呼出一口长气,神色凝重望着他道:“为父时日无多,必须要为你谋个前程,陛下已经允诺我让你从现在起做个御史,等会就是早朝,你别忘记参加了。”
“等会儿就去?”
杜荷睁大眼珠,愕然道:“我去了能干什么?”
“为官之道,面圣为终。”
杜如晦露出一抹勉强笑容:“为父为李唐立下汗马功劳,与陛下更是有一份君臣情谊在其中,你这臭小子,比为父当年步入庙堂轻松多了,今日了早朝,只需要学会沉默,好好看看朝堂老狐狸如何说话即可,待你心性磨平,步步高升不是什么难事。”
“必须去?”
杜荷沉吟问道。
“你不去,为父死不瞑目!”
杜如晦声音嘶哑道:“现在就给为父去参加早朝!”
————
“这算不算是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