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妙:
不是吗?
看这肥的肚子上的游泳圈都好几层。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她问,匪夷所思,“可怀孕的肚子怎么会有两层?”
这个天大家穿得都少郭慧坐下去之后那游泳圈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胖的。
闻言郭慧咬牙切齿道:“孕妇就不能有肚子吗?!”
她果然还是很讨厌这个表妹!
谢妙震惊地看了看郭慧的肚子,又看看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后退了两步:“怀孕了就会像你这样?”
问完了又自己回答,“不不不我记得你之前没怀孕的时候已经很胖了,跟怀不怀孕没关系。”说完还点点头一副觉得自己说得很对的模样差点儿把郭慧给气死她就不该过来吃这个酒席这死丫头一句好听的都没有还拿话刺她,早知道就不来了!都怪她妈非要让她过来说什么跟谢妙搞好关系以后自家也能有好事儿郭慧觉得会有才出了鬼,这死丫头一看就是六亲不认的那种!
宿怀安走过来,已经结婚并且揣着大肚子眼看就要当妈妈的郭慧立刻肉眼可见的娇羞起来偷偷看宿怀安看一眼飞快瞥开还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跟衣服甚至还悄悄吸了吸肚子就算大肚子收不回去至少也要让肥肉少一圈。
他过来是找谢妙的谢妙也没跟郭慧多说,她俩打小合不来,未来也不会有和好的一天,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吧,要再多是没有的了。
郭慧也并不是对宿怀安还有什么念想,就是女人嘛,见到初恋男神风采不减当年,哪怕自己已经是个准妈妈,也仍然难免会心脏快速跳动,当然,她是不会做什么蠢事的,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而且就算她想做蠢事,也得男神配合啊人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自己难道要把脸送上去给人踩吗?
经历了渣男之后,郭慧觉得脚踏实地最重要,人还是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比较好。
作为酒席新人,谢妙跟宿怀安还都换了正装挨个桌的敬酒,两人郎才女貌的,客人们赞不绝口,把谢爷爷谢奶奶乐得见牙不见眼,他们上了年纪,有些事情早就忘了,现在就希望谢妙能快快活活过一辈子。
然后对着一群老兄弟老姐妹开始吹:“我们家这孙女婿,可孝顺!还说要给我们,连他大伯家一起,把这房子给重新翻修呢!正好他们俩要在首都结婚,我们就跟着一起去参加婚礼,然后在首都玩一些天,回来房子就盖好了!”
“哎哟我们妙妙现在可厉害了,考进首都公安局啦!铁饭碗!老二一家子现在都是首都人了,真没想到咱这种老农民,有朝一日也能去首都看看!”
说得老兄弟老姐妹们都一阵唏嘘羡慕,可惜自家没有那么优秀的孙女跟孙女婿,只能眼馋。
等谢妙跟宿怀安敬酒到这一桌,立刻被谢爷爷拉着坐下来,问东问西,两人脾气都超级好,怎么问也不生气,哪怕老人家们问的一些问题都有些滑稽可笑。
于是愈发让人觉得这对新人沉得住气,有本事。
农村酒席就是热闹,对宿怀安这种喜欢安静的人来说绝对是种噩梦,但因为爱着谢妙,他却照单全收,表现的非常温和平静,嘴角的笑容也始终绅士而礼貌,甭管谁跟他说话,他都态度很好。
外头敬完了酒,谢妙就回屋子里待了,她现在可是准新娘,有特权。宿怀安是她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她不在外头,他也不想留那儿。
当初也是分了家的,他们家的房子因为谢爸爸搬到了市里,就没有翻新,跟谢小叔的那几间屋一样,留给谢爷爷谢奶奶了,如今谢妙要结婚,家里也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只是平房,又盖了很多年,但屋子里很整洁,床铺上的四件套也都是新的,惟独一点不好,就是爷奶家没有空调只有电风扇,这天气光吹电风扇,大中午的说实话,有点热。
两人倒在床上耳鬓厮磨说着悄悄话,系统突然发出叮的一声!
谢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任务前兆。
叮!发布系统任务:请宿主在半个小时内阻止犯人向水缸中投毒,成功则奖励五十积分,失败则扣除一千积分!
什么东西有人向水缸投毒?!
谢妙吓得一个激灵,无情地把身上英俊的老公掀开,拔腿就跑!
宿怀安一把拉住她:“妙妙?!”
谢妙这才想起宿怀安还不知道自己有系统的事儿,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好归纳于自己的第六感:“我刚才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种很不祥的感觉,这是警察的直觉,你快跟我去大伯家看看。”
大伯家是用来做大锅饭的地方,按理说人不少,而且都是乡里乡亲,谁会朝水缸里投毒?
小谢庄不少人家都装了水龙头,不过是少数,大部分人家更喜欢自家井里打上来的水,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把西瓜往那井水里一浸傍晚的时候捞出来切了,别提多沁人心脾!
像是今天这种摆了几十桌的酒席,用水的时候再打水显然不方便,因此大伯家弄了个大水缸出来,洗的干干净净,把水打满,用完了再打一缸,也就是说接下来上的菜,都要用这缸里的水。
谢妙跟宿怀安到了大伯家门口,院子里还有几个洗菜的婶子,谢妙先是花了十个积分让系统检测一下水里是否有毒,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松了口气,看样子来人还没来得及投毒,可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在水缸里投毒?
她想不明白,便拉着宿怀安进了大伯家二楼,两人站在窗帘后面观察。
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婶子们弄走喜好的菜跟肉,抱去厨房,只剩下一个去找插排准备通电打水的婶子,因为婶子背对大门,所以也没发现有个戴着鸭舌帽低着头的人悄悄进门。
没等宿怀安说话,谢妙已经跟一阵风一样刮了下去,她嫌弃走楼梯太慢,直接从台阶上跳了下去,把宿怀安的心脏吓得差点儿从嗓子眼蹦出来!
真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那是拽都拽不住,宿怀安到一楼门口的时候,谢妙已经把人扭倒在地,单膝压着那人的背并反剪其双手,一套格斗术用下来那是行云流水的快很准。
就这武力值,真没有宿怀安保护她的份儿,他俩谁是娇花还不一目了然?
娇花智商在线,谢妙把人一摁,嘴巴一堵,肯定不给他在这大好日子捣乱的机会啊,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跟亲戚们正乐呵着呢,这人敢下手就说明他是来搞破坏的,谢妙才不会如他的意!
直接把人拖出门外去了!
宿怀安跟上去,对目睹了这一切的打水婶子微微一笑:“是一个朋友,突然来说是给我们惊喜,您不用吃惊。”
婶子被笑得老脸一红,心想自己要是年轻二十岁多好。
说着顺势抄了根捆猪的绳子走了出去,眉头还微微蹙起,因为这捆猪的绳子味儿实在是太大了。谢爷爷说杀猪喜庆,为了庆祝他俩要结婚,特意买了一头大肥猪来在村子里杀,所以绳子上还残留着猪的味道对有洁癖的宿怀安来说,绝对是一种折磨。
他出去后,谢妙把人摁在草垛子里,小两口配合默契,没一会儿就把人捆了起来,鸭舌帽一掀,两人都觉得这家伙看起来有点眼熟,想了想,对视一眼,谢妙最先想起来:“这不是那个连环强奸案的小畜生吗?”
她直接叫小畜生,已经从少管所出来的丁穆满脸狠色:“贱女人!要不是你害我”
啪的一声!
宿怀安优雅收回手,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试图擦去指尖沾染的猪味儿:“嘴巴放干净点儿。”
谢妙更是不客气,一脚踹在丁穆裤裆:“叫谁贱女人呢?你妈才是贱女人,你爸是贱男人。”
这一脚踹得相当恶毒,丁穆霎时间面色苍白如纸,也骂不下去,整个人弓起腰,弄得跟个煮熟的大虾一样。
“报警了吗?”
宿怀安点头:“报了。”
丁穆缓过来之后阴森森地盯着谢妙:“老子不会放过你,早晚弄死你。”
他对谢妙一直怀恨在心,这几年在少管所表现也不错,为的就是早日放出来找这个女人报仇。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抓,更不会在那种鬼地方待上好几年!可惜谢妙已经不在海市,他出来后还找了她许久,天天在他们家小区外面守株待兔,总算是被他逮到了!
只是可惜今天这药没能下到那水缸里,否则非弄死她家里几个人不成!
谢妙冷笑:“知道袭警什么罪名吗?恭喜你,又要到牢里待一段时间了。放心,我会永远看着你,等你出来了,绝对给你紧锣密鼓搞一波宣传。”
袭警?
丁穆并不知道谢妙考了公安大学,只打听到她是高考状元,后来去首都读书,再多的信息也没了,他也没钱去首都找人报复,更没那本事。
像丁穆这种犯人谢妙见得多了,他们不敢对任何年轻力壮的人动手,因为他们知道打不过,但是当面对弱小的时候,他们重拳出击,凶神恶煞,连最后一点人性都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