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归妹卦 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26(2 / 2)退婚我是专业的(快穿)首页

他不过轻轻一推,陈婆子却直直的往后倒去,伴随着口齿见含混破碎的“陈无咎”三字,仰天喷出一口血来。

兵卒吓了一跳,忙上前查看,发现陈婆子已经没了气息。他懊恼叫到:“你们都看见了,我可没动她,是她自己吐血而死的。真是晦气,让老子碰上这破事。”

另一个兵卒也上来看了看,“死就死了,这婆子好像原先是个大家闺秀,叫什么陈……陈无忧,经不住多年劳作死掉一点都不新鲜,别看她面相老,其实只有三十几岁,身体早垮了。早不死晚不死非得大赦的时候死,只能说她没福气,怪不得咱们。”

正在策马飞驰的秦无咎忽然觉得心中一动,全身上下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她狐疑了几息正欲回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靖南军的军营。眉梢一扬,秦无咎抛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催马向前奔去。

又十年,交南都护府大都护谢昌,右迁岭南节度使,尚不到不惑之年,已经是声震朝野的封疆大吏。

随着秦无咎的升迁,贵人圈中,悄悄流传起她和左威卫大将军、靖南军兵马总管柏擎苍,似有断袖分桃之癖的流言,甚至有御史上书元平帝,言两人同镇南疆,又过从甚密,不得不防。

元平帝留中不发,别人不知谢昌底细,有这般疑虑正常,他却知无咎以女儿身立大功业的艰难。即便与柏擎苍关系亲密几分,可她二人皆未婚嫁,更无子息,有甚可防之处。他作为皇帝,为有这样的能臣而欣慰;但作为舅父,唯有一声叹息。

对这个流言,秦无咎略知一二,不过也仅仅是流言而已。位高权重到一定程度,这种风月之谈根本碍不着她什么。不过她很是为自己和柏擎苍叫屈,因为两人之间并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一开始是秦无咎自知与柏擎苍之间无法正常婚娶,又顾虑自己于此世界乃为过客,说不定何时就被小易带走了,因此不肯耽搁与他。谁知柏擎苍也不挑破,也不婚娶,就这般不声不响的与她一起走过这许多岁月。

后来也不知怎地,两个人就默契的保持了现状,关系亲近如密友,却也不越雷池一步。

别人总是想歪她也没办法,就连多年来一直跟她保持友好往来的女头领护阿朵,都慷慨的教给她炼制情蛊的方法,直言要是柏大将军不从,就送情蛊给他,直教秦无咎哭笑不得。

元平二十一年,元平帝崩,养子皇后膝下的三皇子即位,柏擎苍和秦无咎先后上书致仕,定居昌和,偶尔结伴游历四方。

又二十年,秦无咎病重,把当年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已经在京为官的谢佑,谢佑被二叔原是女扮男装的事实震的魂飞天外,怪不得!他懂事后二叔不肯再如幼时那般亲近他;怪不得!二叔与柏大将军终身未娶!

“我告诉你这些,是为了让你记住你舅父,真正的谢昌,如今你仕途顺畅,妻贤子孝,我也算完成了对你舅父的承诺。”秦无咎一边与谢佑交代身后事,一边用意识与小易沟通,“空间太小,只能放这么点东西,啧,有点可惜我的银钱。”

“做人要知足。”小易是不久前醒过来的,秦无咎彻底改变命运终于让他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从小易醒来的那一刻,秦无咎就知道她要离开了。

她的目光对上一直沉默守着她的柏擎苍,“对不住,还有,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柏擎苍握紧她的手,她对他微笑,心中却满是难言滋味。

“我名秦无咎。”一声低喃消散在风中。

耳边一片嘈杂,秦无咎不耐的皱了皱眉,眼皮却沉重犹如千钧般难以睁开,她心中烦躁,沉声喝道:“聒噪!”

话一出口才觉得不对,这把柔然温和的声音与她特意练就的清雅中性的嗓音完全不同,秦无咎再次用力,眼前乍然出现的光明让她微眯了双眼。

秦无咎不悦之下迫人的气势倾泻而出,做了几十年的封疆大吏,上位者的威压惊得对面正喋喋不休说着什么的人突然失了声,周围的嘈杂也戛然而止,满室为之一静。

秦无咎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人搀扶着的,说是搀扶,实际上则是钳制。她略一低头,只见自己着一身新衣,玄色深衣,绛红衣缘,足登赤履。

这是一身婚服。

再抬头看看周围惊诧却虎视眈眈的人群,秦无咎怎会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秦无咎嘴角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业务,我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