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与江寒月未有感情,便没将江渊国祚之事当一回事,自然抛诸脑后,可如今自己与这男人相恋,江渊关乎他的一切,江渊若亡,他岂不……
她忍不住朝马背上的他望去,脑中蓦然出现“镜花水月”四个字,她瞬间一栗。
“江寒月!”控制不住,她惊恐喊出。
“怎么了?”他闻声紧急拉住马缰问。
“我……没事,先……赶路吧,有话我晚些说不要紧……”
面对他关切的脸庞,她突然胆怯地说不出任何有关江渊国祚之事,这是历史,自己说了能改变什么吗?若真能改变,自己不属于这里,却任意扰乱历史轨迹,又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后果?
她不禁害怕起来,心想着,晏金的墨王关妇应该熟知历中,或许已经提醒过他了,他若心中有数,必有所提防……
可万一墨王夫妇也跟自己一样,说不出口这事,江寒月对未来根本一无所知,任江渊王朝灰飞烟灭,身为江渊太子的他又该如何?
她按着心跳过快的胸口,一股浓浓不安、阴滞难明的情绪笼罩着她。
他发觉她神情变化,忽然变得愁绪满面,但此刻母后安危堪虑,赶回宫中为要,便也没多问她想什么,听她说无事,便再度扬鞭返宫。
回到皇宫,拜敦已等在宫门处。
由洛洛山回京,江寒月先让拜敦去一趟霍叔在京城的秘处,那里是霍叔处理全国各地密探送上来秘闻的地方,拜敦去那里搜上一回,瞧霍叔是否还留下什么讯息。
“抱歉,卑职在霍叔的秘处并未寻到任何消息。”拜敦一见他们归来,立刻上前禀告。“无妨,本太子在霍府已有收获。”
他将地图递给拜敦瞧,拜敦一瞧,同样毛发倒竖。
“殿下这是要去凤宫?那得赶快了,卑职刚听闻靖王以接太子妃出宫为名,带着太子妃往凤宫去向皇后娘娘辞行。”拜敦急道。
“那糟了!靖王去凤宫定有状况。”水无瑕也焦急起来。
江寒月脸色凝重,“走!”
三人快步往凤宫而去。
进到殿中,只见墨心端坐凤座,周保强与周婕婵两父女则在一侧坐着,那气氛似在话家常,三人见皇后平安皆暗松一口气,瞧来是他们担心太过。
“寒月和无瑕怎来得这般仓促,出了什么事吗?”墨心以为他们人还在洛洛山,过几日才会回来,这会儿突然见到两人,不免讶然。
两人不动声色,笑着走上前去朝皇后行礼,拜敦的身分不适合入殿便先退下了。
“妾身因伤在床上躺久了就想动动,强拉着殿下出宫陪妾身走走,这会儿在民间市集买了支珍珠簪子,妾身心想母后定会喜欢,便急着回来献给母后了。”水无瑕掏出之前江寒月买给她的簪子,这东西她一直随身带着,此刻正好派上用场,假意借花献佛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