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只是淡淡的听着族长发问,却并不急于开口,倒是悠闲的随手拿起桌上的根雕赏玩着。
见为首的墨风并未开口,便又客气的说道“贵客但说无妨,若是有老夫能帮忙的,老夫自当尽力”既是想要纳婿,族长自然是要摆出一副客气的姿态,先听听对方有什么要求。
听出族长口中的急切,墨风便淡淡的开口,“听说,族长一族世代守护上古圣物不死树,今来特想向族长讨一枚不死树种,不知有无难处。”
知道这一行人的目的,族长心中了然。不免有些得意,不怕你有要求,怕的是你没有要求。既然你有要求,那我们自然是有条件的。我们的要求互换一下,互相满足一下对方,便是互惠互利的好事。想着与身边的扎儿交换过眼神,并向扎儿点头示意笑了笑,暗示她好事可成。
随即客气的回答到:“不死树乃我族圣树,我族世代繁衍生息,生生不衰全因有此树守护。只是我族族规明确要求,不死树种绝不可传于外族,如今各位均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若想观此圣树一观,老朽还能办到,若是要取走树种,则有违族规,即使我身为族长也确为难办。”
从进入部落起,墨风便觉察到这族长与公主的目光片刻不曾离开自己,至于心意,也根本无须探查,墨风自然看得穿父女二人的想法。现在,只是不得不陪着演全这场戏,听着族长留有余地的为难,并不急于接话。
见墨风没有继续请求自己,族长甚是尴尬,复命公主扎尔为众人添茶,添过茶后,朝父亲递过眼色后开口道:“父亲又何须为难贵客,要想取得不死树种倒不是没有办法”
墨风早猜到有此一出,依然淡漠,没有接话的意思,倒是其余众人听说还有别的办法,便都将目光聚在公主身上,青翼急切出声问道:“什么办法?”
“我族族规,不死树种不传外人,却可以传于我族之人,你们归入我族成为我族之人自然便可得这不死树种啊”
“如何便算入得族籍”青翼听得有法可行,便继续追问道。
“与我族儿女成婚,育有子嗣,方可入族籍”公主含情脉脉看着墨风,对墨风说道。
蓝鸢见这公主说话时投向墨风的眼神布满情意,便下意识向墨风靠近一些,并轻轻挽上墨风的臂膀,向着这位公主宣誓主权。然而这位纯真,天然的摩梭族公主却一点也不在意。蓝鸢这一轻微的举动自然也没逃过银羽的眼睛。银羽下意识望了墨风一眼,看见他依然是淡漠的,当着众人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任由蓝鸢挽着自己。索性继续低下头不见为好。
族长自然也将蓝鸢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一掠而过。接着扎儿的话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女之提议倒也是一解决办法,只是我族历来只有公主出嫁,王子娶妻才可接纳外族人入族,除此并无随意让外族之人加入族籍之例。
墨风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看着着这一切,似乎所论之事都于他无关,见父女俩的戏也唱完了,墨风便起身欲走。
看见墨风已经起身,族长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便开口道:“天色已晚,我已为贵客备好花楼,客人们自可安心歇息,”言毕,便命人带着墨风一行来到准备好的花楼下。
只是到了花楼下才发现,一行五人,族长却只命人准备了两间阁楼,如今五人如如何分得。众人晓得族长有意为之,只听带路的侍从说道:“族长吩咐,按族中习俗,已为两位女子准备好两间阁楼,至于三位男子,则需按我族规矩选一间花楼歇息,若是三位坏了我族规矩,刚刚所求之事便恕族长爱莫能助了”
带路侍从刚传话完毕,就有一女侍从来到墨风身边,递上荷包说道:“我家公主吩咐,将荷包交予于尊客。还说,我族族规如此,并不是有意为难尊客,我家公主花楼愿请尊客前往。”说完将荷包塞进墨风手中,于一旁等着,欲为墨风领路。
蓝鸢见状,跑到墨风跟前,依偎在墨风怀里扬声说道:“墨哥哥,你我既已定亲,我便是墨哥哥未过亲的妻子,墨哥哥定然是要与鸢儿在一起的”说着还故意看看站在一旁的侍女。墨风知道此番话是蓝鸢故意说给侍女听,可他忌讳的并不是侍女而是另一个人。
果然,银羽听见蓝鸢的话,心中酸涩,没有向墨风处看一眼,便转身上了花楼,孟极见银羽入阁楼,便紧随着银羽入了花楼。这花楼本没什么,只是在这样的部落里,这样的环境下,男女同宿一间花楼,意味着什么,相信不用多说,大家自然明白。
看到银羽与孟极一前一后入了花楼,墨风气恼并未理会侍女所言,将荷包随手还给侍女,携了蓝鸢也径直向另一处花楼走去。
那送荷包的侍女,见墨风跟蓝鸢一起入了花楼,气呼呼的回去见公主了。
现在空旷的花楼下独留青翼一人。青翼将军野外留宿经验丰富,眼下这点问题自然不在话下,寻了一处隐蔽的去处,青翼也离开了花楼。那随行而来的侍从非但没走,反倒跟着上了花楼。
原来族长早就料到墨风一行会如此行事,便特意安排了侍从监视,只见两个侍从分别走到两处花楼,叩门,提醒道:“姑娘,我族族规,既是迎了人入楼,便要行夫妻之礼,族长吩咐,担心贵客坏了规矩,特遣我来取了两位衣服,明日一早定会送来”
银羽在门内听得侍从如此说,一时羞红了脸,不知如何是好。孟极出声安慰:“羽儿,别担心,孟哥哥自不会如他们所说,与你行夫妻之礼,如今随你入花楼也是权宜之计,孟哥哥须在你身边护着你。你且把外衣褪下,剩下的孟哥哥自有办法。”银羽点头同意,孟极便上前帮忙为银羽褪下外衣,复又将自己外衣褪下,熄了蜡烛,又变化出两套内衣,将衣服交给侍从,等着侍从离开,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