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执不做声,刺眼的晨光中,仔仔细细的看着封镜辞的神情,然后像是餍足的动物那样长长的‘嗯’了一声,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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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稍有意识时未执就听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小声的说话,她费力的抖了下眼皮,首先越过眼皮映入眼底的是一片白色的东西在晃动,然后那人的身形逐渐聚散成形,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
一套修剪得体的白色中山服身形修长清瘦,面上没有半点表情,犹如那冷眼看待人世间生死而不慎落入凡尘俗世的仙人。
那人见她醒了,便安静的坐在床铺旁的凳子上,狭长双眸平静的看着她,然后嘴唇动了几下,一句清冷的问句就传入未执的耳蜗:“记得多少?”
见人醒了连一句关心的话也没有,这完全就是不想浪费一点时间,问清她情况后就想开药走人的架势,要不是连翻白眼的力气也没有,未执真想问候他几句。
“我保证你药能吃到大年三十。”男人说完这句话作势要往开药的单子上下笔。
未执咧了咧嘴,能被他活活气死,不过一想起前几次的教训,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在墓地见到二伯父一家人之前还稍微有一些记忆,之后那一段就迷迷糊糊的了。”
听到回答,男人起笔流畅的在单子上记了一行。
照这情况看来,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