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贾立跪坐在床榻上,一双手正隔着里衣在白倾后腰上游走。
见着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人,白倾先贾立一步快速的从床上坐起,目光不善的盯着门口,等看见冲进来的人是柳玉时,一双鹿眼里满是疑惑。
“玉姐姐,你怎么来了?”
柳玉见他穿着里衣坐在床上,脚踏边还跪坐着一个人,两人都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神色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才反应过来。
完了,她居然闯进了男儿家的房间,她的清白不保了。
想着,她一吸鼻孔,冷哼一声,转身遮住脸上的一丝慌乱,往一旁的椅子上一靠,“怎么,本小姐还不能来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白倾摆摆手,满眼都是难掩的喜悦,“玉姐姐是关心我的伤对吧?”
说着,不等她回答为她介绍起贾立来,“贾医侍的医术很好,玉姐姐不用担心的。”
柳玉这才把目光转向那个医侍,探究的将他从头到脚的给打量了一番,倒是长了一副有大夫的和祥脸,就是看起来太瘦了,身上的衣服都松垮垮的,一点也没有白倾得圆润可爱。
在心里默默对比了一番,柳玉才收回视线,抬头对上白倾亮晶晶的眸子时,她尴尬的往下移开了视线。
却瞧见他衣领口露出在外雪白的肌肤,与他身上的里衣一样白,却泛着不一样的光。
“玉姐姐,怎么了?”
柳玉被他喊回了神,抬眼却见他正襟危坐的跪坐在床上,两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脖颈处的衣领半系半开,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点雪白。
此时正用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正疑惑的盯着自己,一双小嘴一张一合的正说着些什么。
柳玉刚回神,又觉得自己头晕脑胀,胸口发热的很,完了,她莫不是也生病了?
她连连皱眉,见他起身打算下地,连忙止住他,“哦,没事,就是来看看你的情况怎么样了?”
白倾穿鞋的脚一顿,低下头的瞬间,脖颈处的青丝滑落,露出一只小巧可爱还泛着微红的耳垂,“嗯,医侍说没什么大碍。”
“行吧,那你自个儿好生养着。”柳玉说着,看了一眼从刚才起就在一旁站好的医侍,“你跟我来,有些事本小姐得问清楚了。”
闻言,贾立和白倾同时抬头,双双诧异的看着她。
半响,贾立才道,“是,大小姐。”
白倾见她已经起身往外走,身后还带着贾立,他连忙下地,把人送到门口,就停住了脚,等他们出了院门,看不见人影时,白倾才躺回了床上。
一躺回床上,白倾就伸手捞起一旁的枕头抱好,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柳玉的一举一动。
想到她把目不转睛的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白倾猛的一个鲤鱼挺身坐起来,双手捧起自己的脸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心里美滋滋的想,玉姐姐是不是比较喜欢自己的小圆脸呢,虽然他觉得不怎么好看。
想到柳玉大老远的从愉景院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就是为了关心自己的伤势,白倾又直挺挺的倒回了床上,抱着自己的另一个枕头在床上打滚。
上一次是送烫伤药,这一回亲自来看我了,下一回……
“嘿嘿。”白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猛的抱起枕头闷声笑了起来。
这边,柳玉揣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愉景院。
一路上她都没有开口说话,吓得半道上遇见她的丫头小侍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她到了主屋,往桌旁一坐,才抬头看向跟着她进屋的贾立,语气沉沉,“贾医侍?”
“小人在。”贾立规矩的站好,只沉声回话,也不敢抬头多看。
在青州,除了幼小的孩童之外,岂有人不知大小姐脾性不好的,如今这情形看来,他今天运气不太好,正正碰见了大小姐心情不美丽,如此一来,他便得更加谨言慎行了。
柳玉撇了撇嘴,觉得刚才身体里的燥热渐渐褪去,只剩下一阵口干舌燥,话到嘴边又猛的顿住。
半响,她才问,“白公子情况怎么样了?”
“白公子身体不错,不过长年积累了些暗伤,需得好生养着,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以后怕是对生育有影响。”
“哦,没别的了?”
柳玉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想到的却是只要腰上没什么严重的事就行,不然以他那性子,不能天天往自己院子跑,不得郁闷死了。
知道了他没啥严重的事儿,柳玉觉得自己的身体也恢复了正常,至于贾立后面说了些关于生育的一些事儿,她也没仔细听,便挥手让她退下了。
夜里,下了一场夜雨,柳玉睡得不算踏实,整个晚上下来,她感觉自己都在做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具体多大年纪她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随她娘去了一趟凤都,然后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