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轻仙宫(1 / 2)仙尊等我四千年首页

城郁走后,夙夜也再未留下自找无趣,这月神宫便又冷清了下来。

夙夜与绫歌从小一块长到大,在这数万年里几乎从未分离过。

她想过千种与夙夜相见的场景,却无一种是如今这番景象。

她数万年守着月神宫,因自己身上封印着乱世魔兽,而不能再这三界中随意走动,虽说到底是不自由,绫歌却乐得自在。

不过这也使得她与这三界各地的神仙都不熟,三界中人只知道上古神族渠祭的后人身上封印着叱豛,知道这位后人当主月神宫,却与这位神尚不熟悉,从无来往。

绫歌唯一可以依靠的,除了渠祭的另一位后人天尊城郁,便只有这位长轻宫的殿下,天君的三皇子。

留在月神宫的日子无疑是清冷而又孤独的,月神宫全年都是冰冷的温度,本来留在殿里的还有一些小仙娥,可每每都会冻得手脚发颤,走路都要不利索。

绫歌一心疼,松了口后,便再无人愿意来这月神宫,现如今,便只有云画和其他几名小仙婢守着。

那云画,绫歌也不是不知道。她本是夙夜身边捧砚的仙娥,现如今却被配来给绫歌当使唤婢女,平时心里便怨着一口气。

外面传来一声通报,云画缓步走入殿中,刚抬头便看见绫歌一个人对着窗外出身,想来也是无聊许久。

犹豫许久,云画才大着胆子出了声,“上神”

寂静的大殿里突然来了声女子的低声询问,绫歌这才回过神来,不过刚刚转头,便看见那放的整整齐齐的华贵衣衫。

这嫁衣用的天蚕织出来的时锦,司衣神女过手的俏纱,上面用霓裳冰线绣着万支凰羽,璀璨夺目,一看便是司衣神殿上上下下用心织就出来的衣物。

绫歌见此不禁有些晃神,看来长轻宫催的不轻,不然司衣神殿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织出凰绫来。

“天尊下了令后,司衣神殿便连夜为您赶制这身凰绫。”云画解释道,将面前的衣盘往绫歌前面又伸了伸。

绫歌不过刚想伸手接过,云画却在此时双手一抖,大红嫁衣散落在地上,伴随着一地的琳琅鲛珠,倒是让清冷的月神宫鲜活了几分。

“上神赎罪,都怪云画大意。”云画赶忙伏到了地上,身子都微微的颤抖起来,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绫歌也不恼,只是看到那鲛珠,不免得又想起了君渡。相思扣没有给她什么特殊感应,看来应该是平安无事,可这盘中放着鲛珠,明显与这凰绫格格不入,司衣神殿放这又是什么意思。

“云画,既然在我宫里,就不要再做什么拙劣的小动作了。”

绫歌的眼神看的云画头皮发麻,她便急忙将地上散乱的东西收回盘子里,却还是跪着,一脸的战战兢兢。

“云画不敢有小动作。”

“那为何这嫁衣里还放着鲛珠”

“这是司衣仙君亲自织成的,小仙也不知仙君放鲛珠为何意,不过鲛珠圆润,也可能取圆满的美意。”

绫歌静静的看着云画,这小仙婢从来都是衣服战战兢兢的模样,生怕她会给她什么责罚似的,可她哪有一次待她不好过。

“云画,留在月神宫,可是委屈你了。”

绫歌语气淡淡的,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云画心里彻底慌了神。

“云画高兴都来不及,又何谈委屈。”

托盘上的嫁衣被收拾好,却还是与原先的样子有所不同,那几颗鲛珠被放置在衣服之上,煞是惹眼。

这九霄宫阙什么时候竟然也把鲛珠当做宝贝了,神族向来高傲,怎么还会看上这鲛人的玩意儿。

绫歌又多看了那几眼鲛珠,暗暗思忖着,而她多打量一番这鲛珠,那云画的身子便多颤抖一分。

果然有鬼,绫歌也不再怀疑什么了,这鲛珠定然不是司衣仙君的意思。

绫歌手指挑起云画下巴,那慌乱的眼睛猛的对上她的眸子,便立马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向绫歌。

“你我千年未见,到底应是主仆情深,可为何我这次回来看见的你,却满是疏离与陌生”

绫歌收回了这轻薄的动作离开了窗边,将云画一直托着的鲛珠轻轻捻起了一颗。

“鲛珠在人间也许是个宝贝,可我在九霄宫阙万年,却从未见过哪个神仙将鲛人的眼泪当做宝贝,更何况这还关系到我与夙夜殿下的婚事。”

被绫歌看的头皮发麻,云画却还是缄口不言。不再逼问,绫歌直接就提起了折枝来。

“这莫不是折枝的意思”

云画还是未说话,却也没有反驳,看来这就是折枝令她做的了。

同是仙婢,她月神宫的人,倒是听长轻宫人的话。

“我此次回来没先找她,她倒是觉得寂寞了?”

“不,折枝真的只是觉得这鲛珠有圆满之意。”云画还在狡辩着,看着到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她们之前同在长轻宫侍奉夙夜,想必是之前关系就比较好,可好归好,云画又怎会如此心甘情愿为折枝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