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见主子吃了亏,急急道,“大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们小姐无理!”
楚蔓优雅的走到云儿面前,高高地扬起手,脆生生的一巴掌落在小侍女的脸上,瞬间她的脸就红红的肿起来,楚蔓拍了拍手,不屑的瞟了一眼,“秦淮楼迎客寻欢的地方,不欢迎女客!”
“你!”
“想不到,晴姑娘不仅舞跳的好,嘴皮子还如此伶俐,吓得我的侍女都不敢说话了。”楚清如咬着牙,愤愤道,“只是晴姑娘果真如此美貌,为何要以红纱覆面,不敢以真容示人?”
楚清如冷笑一声,抬手就要扯下楚蔓的面纱,楚蔓一把按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姑娘当真要看?”
楚清如冷哼了一声,抬手扯下来女子覆面的红纱,她看到,红纱下女子精致的红唇微微勾起,好像在嘲讽自己!!
她用力扯下了女子覆面的面纱,在看到女子面容的瞬间,楚清如手中的扇子惊得掉在了地上,她几乎惊呼出声,“是你!怎么会是你!”
“您,说谁?”楚蔓一脸的无辜模样,一步步靠近楚清如,眼神冷得可怕,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修罗。
“是你!你没有死!楚蔓!”
楚清如嘴唇哆嗦了几番,半晌,抖出一个名字来,她倏地歪在了地上,紧盯着台上的女子的那双眼,越发惊恐慌乱。
楚蔓脸上隐约绽开一抹奇怪的笑,大眼睛中竟是无辜的模样,她走到楚清如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扶她起来,“姑娘怕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姓许,名晴岑,乃是秦淮楼的一名舞姬。”
“不!你不是!你就是楚蔓!”楚清如几乎尖叫出声,她的瞳孔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恐惧。
楚清如用力的推开了楚蔓扶她起来的手,楚蔓顺势往地上倒去,眼见就要撞上尖锐的桌角,她闭着眼惊呼出声,却没有想象中倒在地上的痛觉,而是轻飘飘的落在了男子温暖的怀里,她抬起手,竟然摸到一片血!
这不是自己的血!
“你没事吧?”
清亮的声音轻飘飘的落入楚蔓的耳朵。
“顾公子。”楚蔓连忙爬起来,将顾景祁扶起来,惊呼道,“血!公子受伤了!”
“无碍。”顾景祁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都没有看自己流血的伤口。
他知道,她在担心自己。
楚蔓满眼都是担忧的神色,看着顾景祁胳膊上长长的口子,“都怪晴岑不小心摔倒,才会害得公子受伤。”
“晴岑,不是你的错。”他温柔的笑了笑,然后目光飘到地上瘫倒的楚清如身上,眸中多出一分厌烦。
“晴姑娘无事吧?”正当顾景祁失神之际,耳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宛若珍珠落盘一般悦耳,打断了楚蔓的思绪,楚蔓闻声望去,只见孟锦夏一袭白衣站在门口,青丝泄落,遮住了她清冷的容颜,墨发如瀑泄在腰间,清冷的曲调从她的指尖泄出,头上仍然是那支芙蓉花样式的素银簪子,她优雅而从容地走进来,福了福身,拿出包扎的纱布和止痛药,“锦夏刚刚看见晴姑娘不慎摔倒,便跑去拿了药来,不想受伤的竟是顾公子。”
“你来得正好,顾公子为了救我,划伤了手臂。”楚蔓接过孟锦夏手中的药,回到顾景祁身边,认真地卷起男子的袖子,顾景祁看着女子为自己包扎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顾公子怎的突然到了这,难道一时迷了路也是走错了雅间?”楚蔓用一种俏皮的语气调笑道,说着把纱布扎成了一个漂亮的结。
“孤在走廊上遇到了孟姑娘,一时谈得开心,散着步不经意便同她走到这里。”
片刻前,这个女子突然来找自己,称晴岑遭到了客人的刁难,要自己来相救。他急匆匆直奔这里而来,刚过来就看到楚清如将晴岑推开的样子,他来不及多想,只能用身体挡住那尖锐的桌角。
顾景祁抬眼看了孟锦夏一眼,孟锦夏了然,福了福身道,“既然大家都没事,锦夏就先告辞了。”
楚蔓点了点头,走到孟锦夏的身边,也行了个礼,“晴岑也先告辞了。”
“你不能走!”身后突然传来女子恶狠狠的声音,楚清如冲上来一把拉住楚蔓的手,脸上除了惊恐还有恨意浮现,“她不能走!她是楚蔓!她回来了!她没有死!她回来了!”
“胡闹!”男子的手重重地拍在紫檀木桌面上,楚清如的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