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冉物华眼神一冷,眼底聚起浓浓的杀意,手中把玩着陶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只要稍稍用力,女子白皙的脖子就会断掉,“活腻了么?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监视本宫?”
“咳咳咳。”女子剧烈的咳嗽了两声,“你不......记...得我了么?”
原来是她。那天那个自杀的女人。
他冷哼了一声,松了手中的力道,女子的身体一软,顺势到在了地上,冉物华冷冽的声音响起在孟锦夏的耳畔,“你在这里做什么?”
“咳咳咳。”她又咳嗽了两声,刚刚冉物华起了杀意,那力道几乎让她窒息。“公子既然生气,为什么不进去带她走?”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和楚楚的事岂须你来置喙。”冉物华轻蔑地看了孟锦夏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笑。
孟锦夏脸色一僵,有些尴尬地福了福身,“小女孟锦夏,是楚蔓姑娘的朋友。”
“本宫怎么不知道楚楚还有你这号朋友?”冉物华看有没有看她,认真的把玩着手中的陶笛,好像她是空气一般。
孟锦夏的脸色青了青,结结巴巴答道,“可能......是楚蔓姑娘还不曾和公子提过。小女子无知,却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公子对锦夏有救命之恩,锦夏唐突,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
“楚楚是本宫的夫人,你去问她便是。至于报恩,本宫不需要你报恩。”冉物华的声音冷淡地没有一丝起伏,眼神也如同沉寂万年的寒冰,他冷冷地睨了孟锦夏一眼,转身而去。
“公子难道没有看出来么?”身后又传来女子急急的声音,冉物华身形一滞,只听见孟锦夏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慢慢的一字一顿地说道,“里头的那位公子,这个人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那就砍掉他的手。”男子微微回过头来,语气平和得好像在说一件极普通的事,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如墨的黑瞳,看似古井无波,里面却暗藏杀意和怒意。声音刚落,冉物华便拂袖而去。
只剩下孟锦夏留在原地震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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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的月色下,回廊的尽头,冉物华一袭碧绿色袍子,上面绣着精致的暗纹,坐着栏杆上,皮肤在月色下隐隐发亮,露出白皙的脚踝,两条腿悬在空中怡然自得地晃来晃去,挂在脚尖的鞋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掉在地上,三千墨发如丝绸随意地泄在肩上,月色下,好像是一副精致却又引人联想浮翩的画卷。
悠扬的陶笛声飘然而起,男子的头发随风而动,微微扬起。
“殿下,天山那边穿来消息,说琳琅郡主误闯禁地中了剧毒,请您速速回去!”冥烬低着头,站在冉物华的面前。
可男子好像没有听见一般,漂亮的手指依然变换着气孔,陶笛声悠扬如歌,寂静的夜中显得分外诡异。他依然怡然自得地轻轻晃着腿,倚靠着栏杆,神色没有任何波澜。
冥烬见他没有反应,顿了顿,又道,“而且,灵鹫宫,得到了第三颗凝香玉露的消息。”
陶笛声戛然而止,男子的身形一滞,他起身,从冥烬的身边走过,冷冷地丢下一句,“明日启程。”
“殿下打算怎么和楚蔓姑娘说?”冥烬问道,很显然,冉物华并没有告诉楚蔓凝香玉露的事实,如果突然回去,楚蔓只怕是会起疑心。
哼,怎么说,看刚刚顾景祁为楚蔓带上发簪的亲呢样子,就算自己走了,她怕是也不会注意到。说不定这女人还会很开心,该死!
想到这,他只想掐死这该死的女人!
“现在就启程。”冉物华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冥烬,“不必让她知道我离开。”
“是。”冥烬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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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蔓推开紫檀木的房门,她今天累了一天,又和顾景祁演戏演了这么久,头都大了,她现在只想洗个澡一头栽在温暖的被窝里,舒舒服服睡一觉。
“冉物华?”一进门,楚蔓就瘫在床上,她闭着眼喊道。
过了好久,却一直久久没有人回应,楚蔓伸了一个懒腰,“哪里去了?真是让人操心。”
她揉了揉眼睛,打开门,踩着楼梯下去,来来回回找了三圈,也没有冉物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