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对她做那种事的时候，她已经有身孕了？”黑羽的拳头砸在他眼睛，眼球裂了。

方程没有哀嚎一声，血水顺着脸颊滑到胸口，说：“我知道你会杀了我，我不怕，我连遗书都写好了，自杀，做了对不起心爱女人的事，我不配活在这世。”

方程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张开手臂，自言自语：“莺莺就像天飞舞的鸟儿，有一天她无意间落在了你的枝头，她只是歇息一下，你却被她俘获，天天期盼着她从你头顶飞过，可惜她从来没注意过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死，那是不可能的，你的结婚证，我已经给你办好了。”黑羽冷笑着，看见方程，忍不住地想往他的身捅刀子。

余洋赶来，见黑羽按着方程的脑袋不停往墙撞，快步去，拉住他，说：“当家的，夫人已经安顿好了。”

“把这小子送回去，还有他未来的老婆，让她好好伺候他。”黑羽收回手，特别叮嘱：“盯着他，别让他死了。”

“是。”余洋应了一声，让人进来，用麻袋把方程套起来，暴打了一顿之后，送回了方家。

望月寺，月色晴朗，黎莺莺一个人坐在桂花树下看佛经，树挂了一盏小油灯，笼罩着她孤零零的身影。

“莺莺，天凉了，回屋吧？”黑羽从黑暗里走来，挨着她坐下。

黎莺莺痴痴笑着，望着他，问：“你怎么还过来了呀？”

“这里这么安静，我怕你晚不敢睡。”黑羽把她冷冰冰的手掌捂在怀里，说：“天气越来越凉了，可能要下雪了。”

“羽，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黎莺莺靠进他怀里，望着天空，说：“第一次和你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这里，虽然那时候傻傻的，被你骗了都不知道，但很幸福，羽，这种幸福，是你给我的，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给你幸福，让你不要那么累。”

“你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黑羽低下头，贴着她的脸，柔声说：“莺莺，以后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那我毕业了，找份工作，赚钱养你，好不好？”黎莺莺坏坏笑起来。

“很期待呢！”黑羽解开外套，把她包裹在怀里，她还像个孩子一样，小小的。

十一岁时候的那个大雪天，黎莺莺因为打翻了水杯，被方慧撵出家门，光着脚丫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端木珩不知为什么，那天无意识地往方家那边绕路，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影，过去把她抱到怀里，她哆嗦的让人心疼。

那时候他就是这样，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坐在炉子边，给她揉捏那冻僵了的小脚丫。

“羽，遇到你真好。”黎莺莺望着黑羽的脸，说：“这个世界，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傻瓜，你也一样，那时候，我真怕你冻死在雪地里。”黑羽把她团的圆圆的护在怀里。

黎莺莺傻傻笑起来，说：“没遇到你之前，我害怕下雨，下雪，因为方慧总是想着法地把我弄出去罚站，后来遇到你了，你那么温暖，一到下雪下雨的天气，只要看到你，我就跑出去，你也不问，带着我就走。”

“傻瓜，我要是不站到你能看见的位置，你怎么来找我？”黑羽坏坏笑着，让她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口，笑道：“可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