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518号舱房,孙仁和姜红茜正坐在床边,为床上的一名老者治疗,孙仁的听诊器在老者的胸前按着,不时地皱着眉,旁边姜红茜同时量着血压,过了一会,老者的脸色渐渐好转,睁开了眼,眼神空洞无光。
舱房门被推开,吴菊芳领着刘李雯跑着过来了,一见老者,一个叫着老爷子,一个叫着爷爷,扑了过来。
老爷子正是盲眼老人老刘头,前几分钟才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宝贝孙子和别的陌生已感染人员同住一个舱房,没和自己儿子在一起,过度担忧,一口气接不上来,晕了过去。
“吴姐,老爷子没事,我给他吃了口服药,现在心率和血压都还正常,你们陪他话,安慰下吧!”
“好好,俺才刚离开一会,咋就出这么大事?谢谢啊,大兄弟。”
“老爷子,是我吴菊芳,还有大妮也来看你了。”吴菊芳拉着刘老爷子的手,用山东大嗓门安慰道。
“爷爷,你怎么了?我是雯雯。”姑娘柔柔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吴阿姨,雯雯啊,蛋蛋,蛋蛋怎么样了?”刘老爷子虚弱地问道。
“老爷子,蛋蛋很好的,俺们志愿者同事刚刚特地去看过蛋蛋了,已经不哭了,乖乖看书呢!”
“好好,他饭吃的好吗,蛋蛋夜里容易醒,现在没人在他身边,他病情恶化了怎么办?”
“爷爷,有专门的医生给蛋蛋看病的。”
“是啊,老爷子,你放宽心,还有比二蛋更的娃,也一个人呢,你自己身体别使坏了,否则俺不能向大兄弟,大妹子交代啊!”
“淑娟呢,淑娟在哪里啊?”老爷子突然想起来儿媳李淑娟不在跟前。
“妈妈也病了。”雯雯低声地回答道。
“啥?她病了。”
“哎,也和你老一样,想二蛋想疯了,高烧不退,都快转成肺炎了,还好孙医生给打了退烧针。”
“妈妈是昨晚上偷偷想跑到弟弟的房间,被安保叔叔赶回来了,然后就在走廊外吹着冷风,吹了一夜才病的。”女孩低低地抽泣着道。
“作孽作孽啊!”刘老爷子听了连连叹气。
“所以啊,您老还是要保重身体,别让辈再为您操心了。”姜红茜乘机劝道。
老刘头空洞无神的眼里缓缓滚落出两行泪。
“孙医生,1522号舱房有个老妇人好像是血糖一下子高了,现在突然昏迷了”,一位50多岁的中老年阿姨跑进1518号舱房,拉住正收拾医药箱准备离开的孙仁。孙仁快速合上医药箱跟着跑了出去,后面跟着姜红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