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娘子瞥她一眼,质问说:“不敢?你当我是聋了,坐在屋里听不见院里的声音?你是相府侍妾,不护着姑娘也罢了,还挑唆纵容外府姐姐一个亲戚欺负到姑娘头上来?果然也就只能做人妾室,始终上不得台面。”
宋姨娘不满的撇撇嘴,小声嘟囔说:“我好歹也是个沾着边缘的血亲,盛大娘子又是何人,与这相府不沾亲不带故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怎也能越礼插手别府家事?”
盛大娘子听了这话并不恼怒,冷冷一笑说:“谁叫我碰巧遇上了瞧见了这出好戏呢?幸亏我今儿是亲眼瞧见了,这言相府果然是妾不成妾,竟然爬到姑娘头上作威作福?不然平白无故的,我也不敢相信这妾室竟然想直上九天做主子。”
盛大娘子对我道:“姑娘年纪小不经事不懂得料理府邸后院事,相国与夫人又不在,我作为礼部尚书的夫人,明国公府的嫡女,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也只好斗胆亲自教姑娘这些体统规矩,人情世故。姑娘也该好好学学,将来出了阁成了一府主母时才好管家理事。”
我侧身点点头,举起双手行礼道:“还请盛大娘子提点绾和。”
盛大娘子唤了一声:“冷香姑娘,带上几个人给我按住院里这两人。”
冷香听命,立即招手唤了几个丫鬟:“云裳、琼儿、巧儿、坠儿,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按住宋小娘宋姨娘。”
云裳和琼儿跟在冷香身后,巧儿和坠儿从院门外进来,四个丫头在冷香的带领下,抡起袖子朝着府院中走去,宋姨娘和宋小娘心惊胆战的往后退了两步,宋姨娘嘴里喊道:“你们做什么?好大的胆子,我是言三老爷府里的,怎可动我?”
宋小娘则喊着侍女画桂:“画桂,快去外面找相爷回来救我。”
宋姨娘闻言,也跟着喊着自己侍女的名儿道:“千雪,快回府里找人来救我。”
院边上的画桂和千雪闻言,便企图离院寻人求救去,被冷香使了眼色,巧儿坠儿拦住了她们的去路,偏生遇上坠儿这个和冷香学了个十成十的厉害的,上去甩了两个耳光,道:“没有姑娘令,我看谁敢走?”
画桂和千雪捂着脸缩回了脚步,退到了一边,不敢再动。
巧儿坠儿瞪了画桂和千雪一样,跑过来,钳制住宋小娘的两条胳膊。
宋姨娘见状,被云裳和琼儿钳制住了,扭动着身子转头朝千雪和画桂骂道:“你个没用的浪蹄子,养你也是白养,平日里叫你买东西这等捞油水的好差事偏生跑得比谁都快,今儿让你搬救兵来救我,就怂了不敢了,看我回去了仔细着不剥你的贱皮子。”
冷香站一旁道:“还是先管好你自己个儿吧。”
冷香对盛大娘子回话说:“大娘子,已经按住了。”
盛大娘子闻言点了一个头,只微微侧头,看了她身边的站着的贴身侍女茉菱一眼,茉菱心领神会的行了个礼,便走了下去。
站在宋姨娘面前,甩了甩手臂,用尽力气,罚了宋姨娘掌嘴之刑,扇了最起码二十个响亮的耳光才停下,退到一边,谨听盛大娘子吩咐。
宋姨娘双颊立马浮肿起来,淌着眼泪不敢再出声,只低低耸泣。
在一旁目睹了亲姐姐受了二十记耳光的宋小娘怕了,求饶道:“姑娘,饶了我吧,是我错了。”
我见宋小娘这副模样,心里自是畅快,恨不得亲自赏她几个耳光,但只能忍着,装作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看向盛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