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没问问你哥哥?或者要个联系方式什么的?”
这么好的机会,若换做是她,一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没有。”就此打住吧,千万别继续问下去了,容光感觉自己都有些心虚了。
好在广播里传来一阵悦耳的上课铃声,让她暂时躲过了舒媛媛的连环追问。
周一下午第一节课原本是政治课,不过班主任马致远中午临时要去参加班主任会议,于是这节便换成了生物课。
容光从课桌里掏出崭新的生物书,先老师一步探索着书中的新世界。
她们班的生物老师是位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他的那套教学方式虽然有效,却过于古板生硬,很多同学都不爱听他讲课。
而生物老师也很佛系,只要不吵闹,他从不去管下面的学生是否在认真听课,自顾自的在讲台上说着课本内容,也不需要学生回应。
一节课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每次一上完生物课,同学们就像是被集体催眠了一样,不自觉的产生了困意。
老师前脚刚走,后脚班上的人就倒了一大片。
当众人都睡时,睡神时宇终于醒了。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又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班级。
咦,大家怎么都趴下了?
“咕咕咕”从肚子里传出一连串的叫声。
时宇撇了撇嘴巴,又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皮。
你真可怜,早午饭统统没得吃。
他扭头看了同桌韩桉一眼,正挺直腰杆,认真地看着一本厚厚的课外书。
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不管何时何刻,韩二公子都如一棵挺而直的青松一样,生就一副傲骨,宁折不弯。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他整日戴着副银框眼镜,掩盖住了真实情绪,让人永远不知道此人在想什么,
“喂,你听见我肚子叫了怎么也不给点反应?”
时宇刚刚睡醒,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懒懒散散,话语最后一个字故意拖着长长的尾音,格外诱惑动听。
他伸展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最终落在韩桉的椅子下方。
韩桉发觉自己的领地被侵犯,这才分出一丝注意力给旁边的那位白痴。
他抬起头,透过光滑的镜片,将目光移向时宇。
蓦然,“果真是个白痴。”
韩桉戏谑一笑,冷峻的脸部线条瞬间柔和了不少。
他直直看着时宇的右脸,还赞许地鼓了个掌,仿佛在观赏着一件艺术品。
时宇对上韩桉的目光,发现他竟然在取笑自己。
火药桶瞬间被点燃。
“靠,莫名其妙就骂人,韩桉你几个意思!”
“你今天如果不道歉,这兄弟就没得做了。”
什么毛病!
韩桉嘴怎么越来越欠了。
故意想让他气饱吗?
他发泄似的狠狠踢了一脚韩桉的椅子。
韩桉看着面前气鼓鼓的少年,笑得更肆意了。
不过清楚他最在乎自己的那层皮囊了,像个骄里娇气的小女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