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不语。
“姐……”刚回到无暇阁,长陶就开始喊她。不知道为什么,凉尘现在听到她喊自己就一个头两个大,她觉得长陶真的是越来越操心了,总是对她百般劝。不是要恪守太子妃的本分就是要注意自己和除了太子殿下外其他男子的交往。
“怎么了?”凉尘坐进软榻中,扶额问道,有些心慌神乱的,脑子里满是那一抹红。
“姐那苏公子总是对您有出阁的要求,姐还是……”长陶刚欲出口就被凉尘给不耐烦地打断了。
“还是怎么样?还是离他远点?人家救了我一次,把我从狼口中捞回来了,我倒是还不能依依他报报恩了?人家给我做主让五公主不得不开口认罪,被活活关上了两年,我还得寸进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了?长陶,人世世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简简单单按照规矩行事就可以了。重要的是通达人情,学会打交道,才不会吃亏。”凉尘语重心长道。
长陶沉默了一会,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能道“是,姐深明大义,奴婢愚钝,没有以长远为顾虑。”
“不过他这样做确实是对我很不利。”凉尘想想虽然苏景这么帮着自己,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太过招摇,反倒会给她引来很多的闲言碎语,这个时代最讲究的莫过于名节和清白这种东西,她确实是应该注意一下。但要是她求助于苏景逃跑那绝对是不二的选择,又不得不和他来往。
思来想去凉尘觉得还是避免不了和苏景减少来往,甚至她还要有求于他。
那之后,容槿就很少再来无暇阁过夜了,只是偶尔会让侍卫把点心送过来,应该是这段时间手头的事情很多,忙的整日不见人影的。眼看着回去的日子一日一日得接近,凉尘也是越发的紧张和兴奋了,时常会失眠而睡不着觉。
“你这日子过得很妙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凉尘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她没有顾及自己现在蓬头垢面的样子,起身看着依靠在门框边那位紫衣女子,感动得几乎要哭了。
“洛鸳……呜呜呜,我就知道,无论到哪里,洛鸳你神通广大的一定可以找到我,带宝宝回家……”委屈巴巴地完这一句话就被洛鸳鄙夷的眼神给弹了回来。
“那可不,我是谁。”洛鸳偶尔自大一下,自卖自夸地骄傲道。
凉尘两眼几乎要发光了,急急忙忙套上鞋子跑到洛鸳身边,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渴望地问“你现在来,是不是我回家又可以提前了?”
洛鸳一挑眉“不是。”
凉尘瞬间卸了气,全身被抽干了力气,懒懒散散地滚回床上躺尸,问道“那你为什么来啊?”
洛鸳双手交叉,好笑地看着那一摊凉尘道“你难道不好奇离开南边那么久,那边发生了什么吗?”凉尘直直摇头“不想知道。”
“这么直接的吗?”洛鸳一时没有想到她那么冷漠。
“我本来就不属于那里,那边发生什么事都是与我无关的,没了我一届废柴弱女子,就和少了一只米虫一样,能怎么样。”凉尘玩弄着着自己的碎发,看着花板发呆道。
“哎,我怕你到时候反悔了不回去了,所以特地来告诉你呢。”洛鸳叹了一口气,十分可惜的样子。
凉尘坐起身子,盘腿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道“虽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反正我闲得慌,那不如你和我。”
洛鸳得逞似的笑了笑,直了直身子坐在了一边的红木椅子上“你还记得皇上有一位很神秘的贤臣吗?”
“嗯,记得。”
“猜猜他是谁?”洛鸳故意卖关子问道。
凉尘懒得费脑子猜,想了一会就摇了摇头。洛鸳轻轻吐出三个字“你管家。”
“苏允???”凉尘到还是有些吃惊的,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苏允那么一个旷世奇才怎么可能会在宗里做一辈子的管家,难怪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原来是被皇上给看中了,在为朝廷效命。
“你们那王爷现在可是失宠了,而且患了什么重病,严重得闭门不见客,把自己关在王府里,与世隔绝了一般。”听到燕九司病重,凉尘悸动了一下,心神微微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