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看着张玉棠数日不见却清瘦了许多的脸庞,他面色有些苍白凝重,清尘在后来总是感到很难受,一次比一次难受,她似乎总是在伤害他,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可他却从没有想过要从她这里得到半点体谅与一丝温存。 “张玉棠,你把定魂珠给我,我会让邪尊放了你师尊,并且不会再伤害天师派任何一名弟子。”清尘一字一句明确的道来此番过来地目的。 “清尘姑娘为何会与魔道的人在一起?”张玉棠看了看阵法里的张道陵和四处倒毙的同门师弟,缓缓地皱起了眉头。 “对你来说他们可能是魔道之人,但对我来说他们与你们仙门并没有不同。”清尘回道,她现在没有心思与他解释这些,她要定魂珠,她希望张玉棠什么也不要问,只需要把定魂珠给她。 张玉棠忽然淡淡地一笑:“是么,原来并没有不同。” 清尘只觉得有些刺眼,真的没有不同吗?当然不是,可她若不这般说,邪尊会怎么想,回去又会如何与朱雀交待,朱雀的身体撑不住了,没有定魂珠,朱雀就会魂飞魄散,清尘只要一想到这里,她就没有办法对张玉棠流露出半点不同。 “张玉棠,我再与你说一遍,我要定魂珠,尚若你不肯把定魂珠给我,你要知道,你的师尊,你的师弟,此番是生是死都在于你的决定。” 清尘不得不逼张玉棠做出决定,因为清尘没有把握邪尊不会出手逼张玉棠,如果邪尊失去了耐心出手对付张玉棠,这绝对是清尘最不想看到的。 “清尘姑娘此番过来要定魂珠,可是为了魔道魔祖夜红莲?”张玉棠终于正色地问道。 “是,我就是为了夜红莲!”清尘语气陡然加重,他问什么她都会回答,只要他把定魂珠给她! “哪来这么多话,问来问去的烦不烦!”邪尊果然十分不耐烦的插嘴道,大步抬脚向张玉棠走去,目光陡然一冷,再道:“张玉棠,三百年前若不是你施计引开我们,魔祖又怎么会分了神被你们仙门冰封了三百年,我这人一向记性好,还特别记仇,今日你交不交出定魂珠,我都不会放过你!”话落,一掌已是击出!! 邪尊的掌力连张道陵都要耗去一半功力去接,张玉棠的右手如今完全使不出力气,左手根本不可能接的下来,难道这只手也要保不住了吗? 清尘一刹那间有些失神,同时,眼前忽然一片光芒袭来,耀眼万分,刺得双目不得不闭上。 “邪尊,你记性并不好,三百年前你蠃不了我,三百年后你也同样蠃不了。”张玉棠在刚才飞落地面时已布下结界开出阵法,邪尊一掌击来便再次中计,受制于阵法里。 “张玉棠,你敢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吗!!”邪尊手脚都被阵法里错综复杂尖锐细长的银针刺穿,一时间根本无从破阵,只好忍痛咬牙切齿地吼道。 “可以,只要你能破得了我的阵法。”张玉棠回道。 “你等着,等我冲破阵法,我们再分出个胜负,我就不信我蠃不了你。” 邪尊老脸有点挂不住,心中一阵暗骂,他怎么偏偏就忘了张玉棠这小子最会使坏招了,和他的师尊张道陵那耿直的完全棺材板的作风可是天渊之别啊!刚才他若不是见了张玉棠一脸为情所困的模样,他哪会掉以轻心,落入早已暗中布好的结界里,张玉棠这分明就是在等着他自投罗网啊! 张玉棠就这样把邪尊摆平了!!清尘默默的看着,她确是没有见过的,三百年前他又是如何一个人把魔道九位魔尊困与阵法中?他总是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可他又是如此的强势,恐怕,她无法从他手中拿到定魂珠。 但是,定魂珠她要定了!! 清尘显出了鸣鸿刀,挥向了被困在另一个阵法里的张道陵,蛮横地怒道:“张玉棠,定魂珠对你来说根本毫无用处,你为何就是不肯给我,你可知定魂珠本就是魔道之物,本就是当年夜红莲亲手所造,我如今不过是替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你凭什么占为己有!” 张玉棠身子微微一僵,蓦然又笑了一下:“是么,原来我占了他的东西。” “玉棠不可!”张道陵忽然出声道,原本硬冷的身躯微微抖了下。 “张道陵,你身为天师,却拿了魔祖夜红莲的东西不愿归还,你算什么正派人士!”清尘恐生再出变卦,不得不伶牙俐齿的嘲讽。 “清尘姑娘,不必出口伤人,定魂珠还你便是。”张玉棠心里黯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抬手瞬间拍向自己的心口。 “张玉棠,你做什么!!”清尘心中猛地一惊,脸色骇然煞白,慌乱地掠了过去。 那时,他为她疗伤,送她下山,害了自己险些丧命,师尊便拿了那颗定魂珠给他保命,只是,既然是拿了别人的东西,他定当归还。 ——————小剧场 清尘:张玉棠,我不是要逼你自绝,我不是! 妖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