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连天的狱吏听到消息,来了精神,卑躬屈膝的开了门,冲着一些军爷接连谄媚。
程咬金来了。
牢狱内本来就光线昏暗,庞大的体型一进来,把仅有的几缕光线全给挡住了。
拖着哗啦啦的镣铐铁链,一路骂骂咧咧,微弱的几簇火把照耀下,往里走去。
“咬金?”
忽然间,旁边一处牢房内窜起两人,披头散发的趴在围栏中间:“你……你怎到了此地?”
闻言,程咬金顺势望去,跟着两眼一凸。
魏征,徐茂公!
“嗨!俺说你二人咋个毫无音信……”
三人马就有一种老乡见老乡的感觉,不等程咬金说完,狱吏打开了牢门,将三人放在了一块。
这种好事儿,想都不敢想。
程咬金那张阴沉的脸瞬间就笑了:“哈哈哈……还是老哥几个在一块有意思,这下俺老程高兴了。”
“……”
魏征、徐茂公顶着一头杂草,蓬头垢面的,好一阵面面相觑。
“看个甚?’
程咬金大咧咧地往地一坐,怒眼圆睁:“咋地?老子中了那娃娃的计,败下阵来,不行啊?”
“咬金,!”
徐茂公笑了,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盘膝而坐:“你说的那小娃娃……可是杨天?”
“除了他,还有谁?”
程咬金冷哼一声。
“此子非同小可……”
魏征就显得沉稳很多,若有所思的跟着坐下:“那日,吾与世绩本想与杨广商谈一番,谁料……那少年二话不说,便将我二人拘禁于此。且不谈这,魏公与瓦岗眼下如何了?”
“唉……”
程咬金只能摇头叹息:“而今暴君入主东都,辐射整个中原。瓦岗危矣……魏公意欲李渊、窦建德联合伐隋,然无异与虎谋皮。”
“暴君此次得势而归,兵力及战力远非昔日骁果军可比……”
魏征捋着山羊胡,一副老学究的派头:“而今大隋皇帝虽是杨广,然实权却在那少年手中。此子动辄数十万兵马,铁骑精良,兵力强悍。”
“如此也便罢了……”
徐茂公脑子里一浮现出杨天的嘴脸,就牙疼:“少年擅出奇计,屡屡得逞,绝非运气。那日攻伐东都,手刃洛阳七贵之时,吾等皆看在眼里……”
“可不是嘛!”
一听这话,程咬金就来了火气:“方才老子正在马背打瞌睡,那小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燃火的铁疙瘩,俺哪里见过?以为是什么唬人的东西,便命士兵拿来,谁……谁他娘的料想竟……竟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