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难道不该是他拿了药膏为她上药吗?之前他瞧她受伤都会主动为她上药,还耗费灵力为她治伤,怎么如今这么冷淡的?
清栀乜他一眼,脱了鞋袜,双腿摆到他面前,掀开裙摆,一点点卷起左边裤腿。到膝盖处时,瘀伤露了出来,婴儿巴掌大的一块,红得刺目,已有血珠染红了白色的裤子,艳似落红。
她低头,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她的小腿又细又白,晶莹润泽,比上好的玉瓷还要精美细滑。只是那伤口破坏了那份完美,令人叹惋。
玄壑眯眼看着,并不言语,她深夜打扮得艳丽夺目,此行目的不纯,他不能着了她的道。便是美色再诱人,他也不能再在她身上损耗灵力。
不理她?
清栀眼眸闪过一道精光,但没说什么,缓缓放下裤腿,转身拿过罐子打开,白皙的小手伸进去抓出一把栗子放到裙摆上,把盖子翻过来,剥了壳放到里面。
她很快剥好一个,转头看他,抬手送到他的唇边。
他张嘴吃下,咀嚼着,抬眼,与她的视线相撞。
“不去上药?”
“不会呀。”清栀低下头继续剥栗子,声音软绵绵,“以前都是别人为我上药。不过,反正也不怎么疼,而且身上也不止这一处伤。”
她又剥好一个,玄壑看在眼里,不自觉地问了句:“哪里还受伤了?”
清栀一抬手,衣袖落下,露出了手臂上的吻痕:“也不知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觉醒来就多了这么多瘀痕,身上有,脖子上也有,许是做梦的时候小狗儿在我身上咬的。”
呵!玄壑看一眼,未置一词,从她手中拿过剥好的栗子吃下,顺手帮她拉好衣袖。
清栀笑吟吟看他:“小狗儿还喜欢吃栗子。”她偎依到他怀中,躺在他的臂弯,正好看到他的耳垂泛红,像染了一层彩霞似的,偏偏还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同她一个时期的老祖宗也这么娇羞的吗?
“玄壑,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栗子?”
“喜欢便喜欢了。”
“以前我住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栗子树,可是都没有人喜欢吃的,倒是当暗器还不错,碰到讨厌的人砸他头上,他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以前住哪?”
“小……”呀!差点说漏嘴了!清栀赶紧刹住,眨了眨眼,伸手去摸他的脸,含含糊糊说道:“一座名不经传的小山罢了。”
小荒山,是么?雄踞十万魔兵,是挺名不经传的。
玄壑拉下她的手,手指在她眉心一点,她一阵困意袭来,不多会便睡着了。
他抱她在床上躺好,左手摊开,隔空取来化瘀的膏药,卷起她的裤腿,动作轻柔地为她上药。
既是小荒山的主人,魔界的祖宗,徊锦的姐姐,他自然是要款待好的。还有那么多魔界的大佬在找她,她的排面大得很。若将来她能为他所用,倒也不枉他这般宠她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