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是谁伤了九叔?”重尧亦走了过来,看了看他的右手,状似关心地问。昨晚探子回来并未说他受伤,三界之中能有谁伤得了他,他这伤委实奇怪。
“是我自己不小心,有劳天帝关心了。”
他的语声淡而疏离,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成庸见状赶紧笑着招呼:“既然没什么大碍就入座吧,我们兄弟许久未见,今日定要好好聊聊。”他转头看了看他身旁的清栀,一脸好奇,“这小娃娃便是柳柳?果然生得可爱动人。来来来,一起坐,一起坐。”
你才是小娃娃,你全家都是小娃娃。清栀甜甜笑着点了点头,跟着玄壑一起入座了。
一张四方长桌,榉木材质,雕工华美,正好坐四人。桌上已备满珍馐佳肴,精致馋人。
坐下后,一旁的小仙娥便要过来为玄壑倒酒,被清栀拦住了,她接过酒壶,说了句“我来吧”,便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满上。
重尧吃惊不已:“柳柳,你从不喝酒,怎么……”
嗯?清栀抬眼看他,懒懒地问:“我不能喝吗?”
重尧再想开口,却被成庸阻止了,他拉了下他的衣服,对清栀说道:“小娃娃,你想喝就喝,随意些便好。”这重尧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人既然来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他是真没想到,他们叔侄二人除了私底下为了权位明争暗斗,居然明面上开始抢女人了,这么刺激得吗?!重尧这娃儿也是个可怜的,为了稳固帝位不得不娶了凤族那个骄横善妒的公主凤祁莲当天后,婚后的日子便没舒心过,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却被凤祁莲转手送给了他的冤家死对头,如今还要求着他这个当七叔的帮忙,帮他把人要回来。
也不知玄壑会不会卖他这个面子。
玄壑自神魔大战后沉睡了三万年,醒来后性子便不像从前般阴冷,变得温和了许多,这些年在天宫亦是比较安分,不过凭着他与他有限的几次接触,他能肯定这小子端着一张脸在骗人呢,那骨子里的黑压根没变,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等着机会置人于死地!
“玄壑,吃花生。”
成庸的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愣愣地看着斜对面娇滴滴为玄壑夹菜的小娃娃,有些怀疑人生。
重尧不是说,他和小娃娃两情相悦吗?
女人的心变得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