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2 / 2)被撩疯还是黑化,二选一首页

主上是天帝的九叔,众人皆知主上和天帝向来不睦,天后偏将天帝喜欢的女子安排到主上的云极宫,又命人暗害了她,心思何其歹毒。

“你既然知道,那主上定也知道的。”白泽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难道主上是想利用那女子对付天帝重尧?”

*

清栀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来,醒来后便被叫去清理花园。她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被人拉到了花园,看着满园万紫千红,头脑还是昏沉得厉害。

有人塞给她一把修枝剪,她活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种东西,逮着身边的几枝花一通乱剪,就听到一阵鬼哭狼嚎的。

“啊呀,你怎么把好好的花儿给剪了呀?”

“这可是主上最喜欢的牡丹花,我们精心养了好久才开花的!”

“真是的,刚来就给我们添乱,到时候缇英仙子责罚,你可一个人兜着!”

……

清栀头疼得紧,眨了眨眼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小仙娥们,依然一副迷糊状。她只知道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但修为一点都不剩了。

她呆愣愣地站着,被一个愤怒的小仙娥狠狠推了一把,脚下一个趔趄,撞到了身旁的大树,手肘磕到了,手腕也有些擦伤,可她却感觉不到疼,就好像这具身体根本就不是她的。

之后,那些小仙娥不再理会她,由着她一个人孤零零地靠着树站着,神情恍惚。

“柳柳,你没事吧?”不多久,身后一个小仙娥扶住了她,关心地问道。

柳柳?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叫柳柳?真是一个柔若无骨的名字。

清栀转过头,看到了一张圆圆的小脸,乌溜溜的眼睛很是灵活可爱,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打到她的脸上,衬得她的肌肤精致又粉嫩。

“没事。”她悠悠缓缓地说道。

小仙娥对她说道:“花园修剪的活儿辛苦,你随我去茶房吧,我正好缺个帮手,怎样?”

清栀虽然更想呆在原地不动,但她一脸真诚地邀请她,她终是点了点头。

小仙娥欢喜地笑着,拉过她的手就走。她走得飞快,手脚还不算便利的清栀几乎是被她拖着走。

这小仙娥是个风风火火、手脚麻利的,虽说是让清栀去茶房帮忙,但从头到尾没让她搭一把手。

清栀靠在门上,眯着眼懒洋洋地看着她洗茶、泡茶,忙活了好半天,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脑子里浑浑噩噩,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柳柳,这茶是要给主上送去的,可我手上还有些活没做完,等下你帮我送过去好不好?”

“主……上……是谁?”清栀微微偏头,想不起来。

“哎呀,就是昨天抱你回来的人呀,这你都忘记了吗?主上救了你,你都还没谢过主上呢,正好借送茶好好道个谢,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说话间,小仙娥已经准备好了茶壶茶杯,摆到托盘里,放到了她的手上,“拿稳了啊,我这就带你过去,主上喜欢清静,到时候你一个人进去,在主上身边伺候着就行。”

清栀还没应声,就被小仙娥推着出了门,往主殿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好似都忙碌去了。

直到小仙娥体贴地为她敲开门,把她推了进去,清栀才猛然间意识到是什么不对,这小仙娥虽然能言善语、活蹦乱跳,可她触碰到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她有心跳和呼吸。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她还没有和这具身体完全融合,所以感觉出了偏差?

她手中托着茶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还在费力思考着。

而正在矮榻上的书案后看书的玄壑抬头看到了她,略显讶异:“是你?”顿了顿,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过来吧。”

他的声音真好听,清栀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视线落在他的脸上,那记忆中的俊逸容颜令她很快就放松了心情。

房间整体偏冷色,房间的摆设也极其简单,除了必备的家具外,几乎没什么装饰。沉香幽幽,一缕一缕飘过来,沁入她鼻间,极少闻这味儿的她又开始昏昏欲睡。

“你来送茶?”玄壑看到了她手上的茶盘,问道。

清栀这才清醒了些,走过去,跪在榻上,把茶盘整个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玄壑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茶盘,又看向眼皮直耷的丫头,忍不住失笑:“你很困?”

清栀诚实地点了点头,虚软无力地在书案前坐下,双臂趴了上去。

“你受伤了?”玄壑看到了她手腕处的伤,放下书,将茶盘推到一旁,拉过了她的手。手腕处蹭破了皮,隐隐有一丝血珠渗出,跟她白皙娇嫩的肌肤格格不入,“疼吗?”

“嗯。”清栀被他抓着手,此时才感觉有些许痛感。

玄壑将她的手放下,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拿了药,坐到她的身边,复又拉过她的手搁到他的身上,为她清理伤口,上药。

清栀默默地看着他,感觉他专注又细致的样子格外好看,她记起以往在魔界时,也有后生为她处理过伤口,可没有谁像他这般用心的。

他处理好她手腕处的伤,问她:“还有其他地方伤到吗?”

她默不作声,将衣袖拉高了些,让他看到她手肘处的淤青。

玄壑的手指触碰到她光洁细腻的肌肤,稍稍退了退,状似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却对上她柔媚慵懒的眸光,他心中微微一动,视线回落到她的手臂上,在淤青处涂抹上化瘀的药膏,轻轻地按摩了一会。

“可好些?”

清栀缩回自己的手,拉下衣袖,盯着他,问道:“你叫什么?”

她问得那样自然,倒让玄壑愣了下,在天宫之中,没有人不认得他,他已经许久没被人问过这样的问题,这丫头竟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有些可笑了。他正了正神色,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

“玄……壑,玄妙无穷,冰壑玉壶。”清栀呢喃着,目光看向了书案上托盘里的茶壶,那正是一把晶莹的玉壶,壶身精雕细琢的玉竹图案熠熠生辉,她不由勾唇轻道,“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