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杨笑张口半晌却未说话,一指医便道:“小老板这是还未想好怎么说,那我先说?”
“不,我来说明日我要去青州,取狐鼎新狗头!”
幻彩儿一指医皆是一愣。
之后幻彩儿道:“我赞成,不过此事需从长计议,毕竟眼下青州驻扎有几十万叛军,我得到情报,国主复用东方仁,双方决战于青州,数日就能分出胜负,此战过后双方元气大伤,那时候再杀狐鼎新,成功几率很大。”
一指医也是点头道:“不错,这该死的狐鼎新,早死晚死都一样,可是小老板的命可金贵呀,绝不能出任何风险。”
房杨笑道:“有两个原因,我非杀狐鼎新不可,第一个原因,就是让你们今后不再担心受怕,让世人皆知,你们几个人就是我房杨笑的孽鳞,谁敢暗害就掂量掂量自个的脑袋几斤几两,只有在狐鼎新声威达到之巅,取其首级,方可达到这种效果!”
幻彩儿一指医以及冬香夏甜甜,皆是内心一暖,不由自主眸子泛出泪影。
房杨笑重情重义没有改变!
“第二个原因狐鼎新杀了我母亲姬兰,多等一日,我内心都在泣血”
什么!!!
幻彩儿以及一指医,顿觉五雷轰顶。
冬香夏甜甜双目瞪得奇大,各自的眸子已是出现朦朦胧胧的水汽,终于泪珠成形,一颗颗的滚落。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夫君,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一指医脸色亦然苍白无了血色,只有紧握的双拳发出“咔咔”的响声。
“三日之前费无极来成州那日”
“怪不得那日你就跟变了一个人此等大事,你为何不与我道说?”
忆起母亲姬兰,房杨笑肝肠寸断,又有冬香夏甜甜伤心不已的哭泣,房杨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柔弱,泪珠瞬间滚滚而下。
一个夜间整个连城挂满了白孝。
旭日东方,五个披麻戴孝外加一身着黑衣的元苏苏,骑着战马,疾驰离开了连城。
房杨笑不是幻彩儿,更不是一指医,就如房杨笑言道,多等一日,内心都在泣血,有再多的为他房杨笑打算,也被姬兰的之死给乱了计划。
这三日,东方仁三出居庸关,双方厮杀的平原,都变成了泥泞沼泽,这是双方几十万兵士大战流出的鲜血造成。
空气中充满着浓郁的血腥恶臭,怎么散也散不去。
狐鼎新老谋深算,也算见过大场面,但是之前毕竟只是个文官,然而目睹了这大战之后,再看身前几位支援的三方都督,面对这十万之众的伤亡,竟然铁石心肠丝毫不为所动,狐鼎新内心颤抖。
大战是在居庸关的大平原,而青州城表面四平八稳,暗下亦然到了暴乱地步。
狐鼎新不知晓,这些富贵贾商却是面临着资金链断崖,因为房丫丫暗地几乎把整个青州的富贵贾商钱财盗了一个干净。
而罪魁祸首,不是狐鼎新也是狐鼎新。
因为他不反叛,天星国局势会动荡?青州会聚集那么多,想着浑水摸鱼的盗贼盗匪?
这些盗贼盗匪改头换面,潜入到了青州,白天侦查环境夜间便开始了入室抢劫。
以前有丁乐坐镇青州,眼线布满了青州,但有风吹草动,配合居勿永早早就一网打尽。
眼下这些人物随着费无极的秘密昭示,逃的逃,死的死,关押的关押,青州已经没有了秩序。
不过青州城依然还有驻扎着的兵员。
青州城楼之下,来自不同地方的商人排着长龙入城,就在这时远处五匹疾驰而来的战马飞奔而来,转瞬之间离得成楼之下的人群不过百米,人群喧哗吓得各自闪到一旁。
待到了人群不过几米,几人这才勒紧马缰绳,马蹄飞扬嘶鸣不断。
房杨笑要杀狐鼎新,按说应该直接去往居庸关,可是房杨笑要进入青州,幻彩儿以及一指医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
“大胆!城门百米之内不得策马疾驰,想吃牢饭不成?”
一位兵员怒声呵斥,眼睛已把房杨笑等人一个细致打量,只不过眼珠子扫在夏甜甜以及冬香身上,足足顿留了许久。
其实夏甜甜冬香论美貌,强过幻彩儿不是一点半点,可是气质这一块儿,与幻彩儿差的又是一个天一个地,论智谋更不是一个等级,没有房杨笑的眼光那就只有看容貌了。
冬香夏甜甜已经不是奴婢身份,而是特级丫鬟,又加上这些时日追随在幻彩儿身边被其调教,已经高冷范儿十足。
跟在房杨笑身边,更是能衬托房杨笑的与众不同,而这也是幻彩儿有意为之,因为她的夫君必须与众不同,而这又源自内心的心魔
房杨笑扫视了一眼这位兵员,正要伸手入怀,这位兵员“哼哼”道:“算你识趣,每人罚没五个金币,五个人,就是二十五个金币。”
说着话,却是“嗯”了声,抽出腰刀,指着元苏苏道:“蒙头扣面做什么?解下斗笠!”
圆滑老道的一指医,赶紧下马拿出一袋子金币,笑道:“我们是一道而来,这装扮乃迫不得已。”一指医这钱袋子鼓鼓囊囊,乃是五十金币的钱袋子。
这兵员毫不客气一把夺了过来,却是“嘿嘿”笑道:“出手真大方,这种人太少见了,就算有,也是非奸即盗,图谋不轨!抓住他们!”
我!
一指医勃然大怒,不过变了一半的脸,有人打抱不平道:“青州是有盗匪,可是你见过有带女眷的盗匪吗?你瞧瞧人家这些女眷,花容月貌气质非凡,明眼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这兵员岂会看不出来,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所以必须擒拿关押,却要看看是哪家富豪少爷,在狠狠的敲诈勒索。
“闭嘴,多管闲事,找死吗?”
另一名兵员,说着话,走向那位躲在人群,逞口舌之快的百姓,之后给抓了出来。
“嗯?你这五大三粗,比我还强壮,装什么矮人?定然图谋不轨!”
“啊,兵爷,我是侏儒呀,你,你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