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丽质不用担心,你父皇心中有数,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十岁的长乐即便病重,依旧惦念着他人的安危,如此善良的话语,让长孙皇后再次潸然泪下,心疼万分。
就连一旁的侍女与小太监,都伤心的抹着眼角。
而房门之外,皇帝陛下正怒不可遏的训斥着李淳风。
“皇后爱女心切,晕了头脑,才信了你的冲喜之说,但事已至此,若是长乐不能好转,你的脑袋,便换个地方放着吧,哼.....”
“是、是....臣知晓。”李淳风擦着冷汗,心里一个劲的打鼓。
现在,他只希望祖师爷保佑,也希望早抓回来的那个唯一看着顺眼的少年是他的福星,不然这辈子算是完犊子了。
对他来说,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他的人生将大放异彩。赌输了同样大放一彩,不过是红色的。
袁天罡在李淳风身后怅然一叹,推了推李淳风的后背,聊表安慰。
李淳风回头报以苦笑。
师兄弟二人心照不宣,招赘冲喜只是李淳风为了名声的无稽之谈,繁琐的选婿流程也无非就是做做样子,最后看谁顺眼就是谁罢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是生是死,就看李淳风的命硬不硬了。
人群之中,白衣俊朗的长孙冲恨恨的看了眼李淳风,就是因为李淳风的冲喜之说,才断了他所有的念想。随即他想了想,前两步说道:“陛下,冲喜之说乃李道长所提,若是公主有什么好歹,他难辞其咎。不过,既然亲事已定,倘若公主真有不测,一人难免孤单,那位驸马,理应陪伴公主左右。”
皇帝陛下眉头一皱,沉吟说道:“你是说,陪葬?”
“正是,毕竟驸马是赘婿,陪葬理所应当。”长孙冲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那位成为赘婿的驸马,已经被他记恨。
随着长孙冲的点头,在此的大臣们无不哗然,毕竟陪葬这等惨绝人寰的陋习,早就被人们摒弃且唾弃。
然而,皇帝陛下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沉吟须臾,抬头吩咐道:“去将那位驸马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