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张了张嘴,十分难以置信道:“他,他难道是我们的弟弟?”
四皇子面色凝重道:“我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淑妃娘娘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
五皇子竟有些失望似的,从胸前掏出一块帕子,说:“这是淑妃娘娘亲自绣的手帕,送给我母妃的,那日我顺走擦果子,可以比对一下绣工是否出自同一个人手,不过他真的不是竹子结出的果实吗?”
众人经过对美玉的反复研究,把襁褓上的刺绣和手帕反复的对比,终于相信,这个婴儿是他们的七弟。
六皇子寻了针回来,突然得知自己多了个弟弟,还是位份不低的淑妃娘娘所出,顿觉他登皇位的道路上又多了一个阻碍,脸垮的连装都装不下去。
大皇子打起精神,打算抱起这个最年幼的弟弟亲昵一番。
只见七皇子的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色,小嘴一瘪,用力似的,几秒钟后,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臭味,紧接着嘹亮的啼哭声响起。
大皇子的手僵在半空中,缓缓收回。三皇子朝后退了一步。四皇子以扇遮面,面生嫌弃之色。
牧琛突然道:“时公子,你与我都吸入不少毒气,我们回房好好休息吧。”
时沐清点了点头,先前精神的面色一下变得憔悴起来,萎靡的迈步上楼,牧琛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时沐清越过自己走到前面,抬脚跟上。
其他几位皇子也欲学牧琛尿遁,退了一步又一步,大皇子沉了脸道:“谁都不许跑。”
楼上,二人走到房间门口,牧琛道:“如果公子身体有任何不舒服,记得喊人,我就在你隔壁。”
时沐清点点头,推门要进去,牧琛又喊住他:“时公子。”
推门的动作顿住,时沐清转头看他:“二皇子,怎么了?”
牧琛被那双淡淡的眼睛一盯,就觉得口中发干,腹部发热,心中慌乱,从前便是这样,与时沐清在边境谈判时,中间一定要休息多次,才能维持住一军主帅的体面。
牧琛道:“我听大哥说,公子这里有许多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刚好我妹妹敏仪公主也喜欢,我想……”他看着时沐清的眼睛,“我想跟公子讨教一番。”
时沐清脑海里不期然出现一个穿着华丽宫装的美丽身影,容貌绝美,灿若朝霞,那是他未过门便已守寡的未婚妻。
心中不由生出些异样的情绪,他点点头,说:“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