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婉见他皱眉,似是不耐烦,尴尬地松开手,随便找了个话题。
“二哥,你是来见白衣的吧,她好像不是很想见你哎。”
扶玉泽眉头舒展开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笑道:“我从隐山过来的,想着你忙,就把你要的鸡鸭一起带过来了。”
扶婉惊呆了,什么鬼,扶玉泽怎么会摸她的头?
原书里扶玉泽有这么待见原主吗?没有的吧,不然原主也不会这么惨了。
扶玉泽挑眉,微微一笑:“隐山丢了东西,还废了一个弟子,长老们都气疯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最近别让这边的人回隐山,以免被迁怒。”
扶婉回过神,没有问隐山具体发生了什么,反正跟她没有关系。之前每个月都还会派人回隐山取油,不过现在六壬山自己在产油,就没必要回去讨不自在。
“知道了。”
“我方才的提议,你觉得如何?”扶玉泽指的是他想调人过来。
扶婉把扶玉泽的关心归结于他对路白衣的不放心,但她绝不会给扶玉泽在六壬山放耳目的机会。
“暂时还不需要,多谢二哥的好意。”
扶玉泽微不可闻地叹息,小妹太要强,他这个二哥难做啊,他怜惜道:“小妹,你大可不必如此,也可以……试着依赖二哥。”
“啊……”扶婉伸手挠了挠后脑勺,道:“有件事确实需要二哥帮忙。”
扶婉想在和大衍宫谈合作的时候,让扶玉泽当见证方,就是不知道扶玉泽忙不忙,毕竟是一州之主,让他跟自己跑那么远,只怕有些困难。
扶玉泽双眼微亮:“只要二哥能做到,一定不会推辞。”
扶婉有心防着他,没说要和大衍宫具体谈什么生意,只说了让他当见证人的事情,扶玉泽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答应得太过干脆,搞得扶婉心里忐忑得很,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扶婉不说话,扶玉泽就更不知道该怎么聊了,对这个小妹,他从始至终就抱着一种愧疚的心态来接近,小心翼翼到连呼吸都要放轻。
结果还是没能把关系缓和一些。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扶婉家门口。
“你要不要去见见白衣?”扶婉仰头提议。
扶玉泽迟疑了一瞬,摇头:“不了。今日来,好像打扰你了,我一会就走。”
看一个温润如玉的大帅哥伤心,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尽管扶玉泽是书里的反派,可他这张脸长得太好了,扶婉看得都不忍心。
“你留下来吃个饭吧。”
扶玉泽那柔和又伤心的眼神太刺眼了,想让人忽视都不行,冲动之下,邀约脱口而出。
“好。”扶玉泽笑得如沐春风,答应得特别快,生怕扶婉反悔似的。
扶婉:“……”瞬间就后悔了。
都忘了这家伙是个白切黑,可怜、伤心怎么可能出现在扶玉泽身上,这从来都不是他的标签,都是装的!
有了扶婉的邀请,扶玉泽顿时反客为主,自己开了大门,进了院子。
路白衣在炼器,院子里只有唐僧一只灵兽在啄米吃,扶玉泽咦了一声,目光落在它身上久久没有移开,扶婉心里当即一个咯噔。
莫非他看出唐僧的不凡了?
若是让他知道唐僧的怪异之处,他会做什么,是占为己有,还是杀了它避免祸事……扶婉抓住门的手不禁用力握紧,心脏怦怦直跳。
不怪她紧张,实在是唐僧太特别了,光是它对对别的灵兽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点,其中可挖掘的价值就大了去了。
扶玉泽扭头看她,伸手指着唐僧。
扶婉心提了起来。
“这可是白衣所做?”
原来是在看兽圈。
扶婉松了口气。
“是她做的,你要见她就去最西边那个房间里去,那里是炼器室。”
扒着窗子紧张偷看的路白衣浑身一僵,小脸腾地烧了起来,他要过来吗?
扶玉泽摇头:“她炼器时向来讨厌有人打扰,还是不去了。”
话音刚落,耳中似乎传来什么动物鸣叫的声音,扶玉泽眼神尖锐望向整个村子后面的大山,灵力猛然迸发,衣袍无风自动。
细细听去,方才的鸣叫仿佛是错觉。
感应错了嘛?
“是凶兽有异动了吗?”扶玉泽忽然的动作有点吓到她了,扶婉顿时想到了凶兽。
没了灵力的依托,衣袍因为重力垂下。
“无事,是我听错了。”
扶玉泽想了想,还是朝炼器室走去,正巧在窗前和路白衣对上了眼。
啧,妻奴。嘴上说着不去,身体倒是诚实得很。扶婉悄悄儿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个未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