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新月将支票推到了夏冉的手边:“今天谢谢你的这顿饭,还有请帮我转告卓聿衡谢谢他的慷慨。”
新月走后没多久,夏冉就接到了卓聿衡的电话,听见他字字间对傅新月的关心她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卓聿衡……是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傅新月那个不识好歹的究竟有什么好?你何苦这样?”
卓聿衡听见夏冉发飙,不由得扔下了手里的钢笔:“夏冉,我好像不是白白请你帮这个忙的?所以有些事情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我看你可以收拾收拾去英国报道了!”
夏冉不由得揪紧了桌布:“卓聿衡……你……”终究有些话还是没能说出口仿若泄了气一般开口:“人家不稀罕你的钱。”
很明显的她感觉到电话那头静止了很久,过了好一会才听见他说:“总之谢谢你帮我跑这一趟,英国的一切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祝你牛津任职开心。”
不等夏冉再说话卓聿衡就挂断了电话,她听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忙音,眼泪垂落滴滴答答落在手背上开出了一朵朵透明的小花来,卓聿衡来找她帮忙,为了掩饰自己的感情她随口编了个去英国牛津设计院任职的事情,本来是想故意为难他,却不想他为了傅新月竟然将一切都准备成真了,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也罢,本来在他心里他们之间也不过就是一场交易而已,是她自作多情了。
卓聿衡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和细小的如同甲壳虫一样的人群,伸手扯了扯领带,这玩意勒的他仿佛就快透不过气来了一样。
傅新月搬回了傅家,和一直留在傅家的厨娘一起生活,现在每天都在为研究生结业忙忙碌碌的准备论文,肚子里的孩子这段时间很听话没有再折腾她,他知道她身上的钱不多了所以故意请夏冉借着学校的面给她送了支票,她没收这算不算得上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如果算刚刚他为什么还会沉默那么久?
到此卓聿衡还是很庆幸自己当初给新月助听器里装定位器的举动,因为即便她现在明明不在自己的身边他却还是清楚的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现在想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两个人分开一段时间,等她冷静下来想通了或许一切就有转机了。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他重又理了理领带再转身的时候脸上风淡云轻察觉不出一点一滴的异常。
“晚上风腾集团十周年庆典您别忘了!”袁画将熨好的西装挂在了衣架上。
“辛苦了,时间不早了可以下班回去了。”卓聿衡一边起身一边收拾东西。
袁画想了想怕他忘了还是出口提醒:“今晚的宴会是要携夫人一起参加的,您不要提前让夫人准备一下吗?”
卓聿衡拿着手机转了转浅声道:“不必,新月她去香港旅游了。”
袁画恍然连忙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换衣服的时候,卓聿衡扣衬衣扣子的手突然慢慢在胸前停驻,脑子里想起以往新月帮自己扣扣子的样子,现在想想她的个子真不是一般的矮啊,每次总是要踮着脚才能够得着最上面的扣子,害的他每次都要为了配合她弯腰。
晚上那样的你迎我往、觥筹交错的场面,卓聿衡见识的多了不由得有些不耐烦,稍稍的和几个推脱不掉的人干了几杯之后便借口有事先撤了。
司机载他回去的时候开口问了他一句:“少爷是回家吗?”
这段时间卓聿衡总是公司待的时间要远比家里多的多,其实也没那么多的公事只是他不愿意一个人在家里待着,自从有了傅新月之后他似乎变了,变的不愿意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待着。
捏了捏鼻梁他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还早:“先去疗养院吧!”
萧然这段时间恢复的不错,已经能说一些单音节的词了,这对卓聿衡来说可以算是这段时间来唯一一个能安慰他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点的好消息。
到疗养院的时候,卓聿衡并没有进病房只是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着卓璟一边给萧然洗脚一边和她说话,软软沙哑的话悄然落入他的耳膜。
“还记得以前刚结婚那段时间,为了让爸满意我总是加班加到很晚,那个时候你总是会等我回来然后给我准备热水泡脚,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太年轻不知道珍惜,一次次伤害了你却还不自知,没关系……现在还不算晚,以后每天我来帮你洗脚,一直到老……”
目光在移向萧然,只见母亲的脸上早已经是泪水遍布,拳头一下一下砸在卓璟的肩上,责怪中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卓聿衡转身贴着墙壁看到这一幕他心里翻江倒海,这段时间卓璟一直守护在母亲的身边,似乎真的是在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补偿什么,他觉得自己已经恨不起来这个父亲了,或许这就是天生割舍不去的血缘关系吧?
血缘关系……提到这个,其实他和傅予航也是有一半相同血缘关系的不是吗?他好像有点动摇了,曾经一心想要除去傅予航的心不禁动摇了。笔趣阁ske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