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杰的马走得很快,几乎小跑起来。松杰的大脑仿佛完全失控,像仍人摆布的玩偶,跟在马屁股后面也小跑了起来。
松旺怪异的跟着跑了一段,感觉不可理喻。这又不是回龙凤阁的方向,跑那么快干什么?心里那个郁闷。忿然的大声招呼道:
“唉!唉!我说前头那位。你跑那么快是要到哪里去呀?唉!唉!”
松旺的叫喊声,引来路边不多的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可是松杰,竟然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还在往前跑。奔跑的速度好像比刚才还快了些。松旺和松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这下子松旺真急了。猛然醒悟的感觉到,这好像不太对头呀!松杰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嗯?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一阵阴煞之气扑面而来,松旺不由得想起吊角楼的情景。会不会是包袱里的东西作怪?……
“不行,松杰一定有危险!我不能见死不救。”松旺飞身上马,“驭”的一声一个鞭花,打得马儿奋蹄直追,也就一射之地,很快就追上了。
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大北街最北头。松杰迷茫的转着身子四下张望,情不自禁道:
“难怪这里的住户都能发财。这里的风水可太好了。青龙蜿蜒,白虎驯服,玄武垂头,朱雀翔舞。多么完美的风水宝地呀。”
松旺急惶惶的从马背上跳下来,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一筹莫展,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
“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看风水?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甩了我你要到哪里去呀?什么玄武,朱雀的?那跟咱们有关系吗?这条街你也不是头一次来,今天怎么就有这么好的雅性,还有这么多的说道,到底是咋回事儿嘛?”
松杰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说得没错。这条街是来了好多回了,可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看得这样真切。眼下虽然跟咱们没关系,既然我看出来了,可以建议二奶奶来这地方弄一个门面做生意呀。这么好的风水宝地,二奶奶一定不会错过。”说到这里,诧异的看着松旺道:“咦!你不是一直随在我后头吗?怎么会有甩你的感觉?大街之上,你怎么还骑上马了?莫名其妙。”
松旺一头黑线,气恼的横他一眼。“莫名其妙?还不知道谁莫名其妙呢?不骑马我撵得上你吗?”
松杰松旺是刘炳章手下得力的小厮,跟随二爷多年,相互之间都比较了解,而且脾气性格也很投缘。只要是他俩搭档出外做事,松旺一直都明自的认为,不论武功还是学问,松杰都比自己强。自然而然就把自己摆在了服从的位置上。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接受松杰的领导。见松杰又在卖弄自己的玄学知识,带几分嘲讽堵气的说:
“你学问那么高,你就讲讲这条街风水好在哪里吧?回去跟二奶奶也好有话说呀。”
松杰很是得意,脸上漫出些许傲娇,指着不远处被薄雾笼罩着蜿蜒崎岖的大山道:
“你看对面的山脉,那是有真龙流动的山脉。这主山称之为来龙蜿蜒而下的山梁称为龙脉,也称去脉。这条街前低后高,顺势而下是码头,是沱江上的浮桥。车来人往络绎不绝。沱江之水清沏见底。依山傍水,山环水抱,山灵地杰,山清水秀这是多么美好的景色和风水呀!”
“咦!你不要自我陶醉了。你快看那边,怎么突然腾起哪么一层白雾?”
松旺对松杰的风水学说不感兴趣。多好的风水与已何干?既发不了财,又住不到这里来。在他眼里,住这里的人也不都是有钱的人。你看那城门楼子上住的几户人家。从他们晾晒的补丁衣服就看得出来,他们的日子并不比其他街上的人们过得富足,舒服多少。难道好风水偏偏绕他们而过,就不留一点好运道给他们?所以,对松杰津津乐道的风水之谈不感兴趣。而对街上的奇景怪事到是颇有兴趣和好奇。
雾霭挪动得很快,眨眼间他们已经被浓雾所包围。松杰敛眸缩瞳,诡异的眼神寻寻觅觅的在雾霭中挪动着。不由他身动,他手上的缰绳越崩越紧,身不由己随着细碎的马蹄声,被浓雾笼罩着,夹裹着不由自主的往前挪动着脚步,朝那个未知的地方奔过去。松旺迷迷朦朦也跟随在他的身后。
那层怪异的迷雾一直把他们裹夹到一座颇有气势的酒楼前。迷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你追我赶的的朝着空中飞奔而去。到这里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定睛一看,门楼上明晃晃的挂着“聚仙楼饭庄”的大招牌。
“咦!聚仙楼?这不就是跟咱们家抢生意的那家吗?咱们……咱们咋到这里来了?”松旺迷迷糊糊的问。
松杰一脸的郑重和惊异,牵着马站在空旷的大街上。知觉告诉他这里煞气很重。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他。敛眸屏气,犀利的眼神四下里扫视一番,怪异的感觉更加浓厚。
聚仙楼饭庄大门紧闭,连二楼上的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这不应该呀?按以往的规矩,聚仙楼即使不做早餐,这时候饭庄里的伙计,采买,师傅都应该在忙着准备午餐的食物啦。怎么会毫无生气呢?这情况太过诡异。
“走!咱们先把马到饭庄的马厩寄存了。”松杰说。两人牵着马朝傍边的马厩停车场而去。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还没到跟前,马厩的大门却自动为他们打开。近前看去别说门前没人,连宽大的停车场里都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顿时,松杰和松旺身上汗毛直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互相对望一眼,都有一种被人劫持到此的感觉。感觉有点惶恐忙乱,毛骨悚然。
“走!我们把马寄存了再说。”
松旺不管三七二十一,感觉牵着这个马是有点碍手碍脚的。再说,松杰那匹马上还带着那么几具骇人的骨架,这一路他的心里都没有平静过。直感觉瘆的浑身发毛。寄存了马,还有时间各处溜达一圈。
“你不怕吗?这地方可有点邪乎!”松杰眼神中闪动着怪异的表情说。
说话间,他们身边出现一个老头,看那身穿着打扮,像是聚仙楼的伙计。刚才两人尽顾着说话害怕了,竟然没看见老头过来。直到老头走过去几步后才看见。松杰急忙跨前二步拉住这位老头子问:天合a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