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仍然比现世精彩,旋律又是转瞬即忘,好在没有加点音乐方面,否则定要痛斥自己一番。
时光盘亘太久
久到一瞬不可留
千万家财自此去
千万欢沁自此留
焦某人早上被母亲叫醒说今天有客,要穿整齐些,刮胡子。
一群无聊的家伙。
“你儿子叫什么?”
“耒娃子,叫耒娃子。”
“这么大人了你叫耒娃子我也叫耒娃子?大名叫什么?”
“焦某人,焦某人。”仿佛是念不准似的焦父多念了一遍。
“要不是因为疫情还见不到你……”陈叔也喧哗得很,“焦某人,来!我喝一消儿,你吃个菜。”
焦某人举棋不定,先嗯一声,有些迟疑。
“你捻坨骨头!嗯,啊,再捻个苞谷。”
后又随便找个合二的由头又逼迫焦某人吃了坨排骨。
吃菜吃的差不多,也懒得看无聊之人灌酒,焦某人离席。
到厨房,看见内屋到后院半透明玻璃门半掩着,母亲门外吃饭。
到底是真的传统到只做饭不坐席,还是母亲也像焦某人那样只觉得和他们虚伪着难受?
想必母亲也是讨厌着虚伪的,只是有时不得不虚与委蛇罢了。
这么想来,父亲到底是真不知道出生年加年龄等于年份,还是想不过来呢?
可是这些所谓大人全然迷信般惊奇啊都是出生年份加岁数等于2020,又说着2020怎么怎么。人瘟。旋即又不提了,无聊。
纠结一番,趁姐姐在厨房添饭的时候,焦某人说了出生年加年龄就是当年的年份时,焦某人说道“每年都是这样”。
姐姐又回了圆桌房间,随口回道:“门年也这样你算算呗!”
每年,门年,明年。
姐姐以为焦某人说的是明年。果然姐姐根本没在听。
果然姐姐也死了。倘若连一加一这样的问题也懒得思考,连2000加20等于2020这样的事也想不明白,不过是三十岁入棺八十岁进土罢了。
焦某人只觉得悲哀。
的确,那些人说的对,上过了高中,基本上这世界大部分的骗局都能识破了,凡是用高中知识解释不通的,基本上就能确定是骗局。
居然还有说内含营养叶绿素的,真当自己能光合作用了?
其实就算过了高中,上了大学,仍然有许多骗局可以使得大学生上当。
或许是待在大学生堆里太久了,忘了其实本国并不是十二年义务教育。
不由得,焦某人想起了迈向克里玛莎。原以为当世已是幸福光辉的年代,但最低普世教育没达标的情况下,越是思瑞便越是觉得这世间满目疮痍与寂寞。
有的人便欺负他人智弱经世薄稀而从中牟利。
世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去。至于名,只是利的另一种形式。有些悲观了。焦某人想要那样的愿景:繁华包容且有趣。
街道已全然铺上了沥青,中间是不时间隔的细长黄条。
二十多年前这里是土路,对面的居所们多一些,也是对面先建起电线杆,隔着门的距离也不远。
后来这边也渐渐建了起来。门前场子、方砖想要做成步行道,材料不足便隔一段搞一搞又或是别的原因。
路也拾掇成水泥路。
两边花坛一直没大的规划,种了些树。对面种树的早,亭亭如盖,枝繁叶茂。大抵是因为怕影响电路传输,数年会修剪一下大树尖。
于是对面的树们,总是看起来枝繁叶茂,实际上树干只有三四米,旁边的枝叶却直上四五米。言情888yanqing888ne
坑洼的水泥路是焦某人小学初中的回忆。骑着自行车不知在这路上遛了多少遍。其间可爱或是不可爱的少男少女们,终归是散落在了记忆的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