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倒是有些惊讶,这家伙居然在当阳呆了许久,自己竟然没遇见过他。
看着躬身的东方辉,徐北起身扶起他,没好气的笑着说道“什么小人不小人的,男子汉大丈夫,切莫看轻了自己,坐下喝酒,顺便跟我们说说你当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知了和王啸倒是没那么热情,不过对这个当初队伍里古古怪怪的书生,倒是也有着几分好奇。
赵柔也好奇,不过却是好奇徐北怎么会同这么一个人看起来颇为熟络的样子,衣着不像是富贵之家,和几人想比明显有些不同路。
趴在知了耳边几声低语,听得知了的小声解释,赵柔这才明白了过来,不过对徐北却是更加好奇了。
怎么这位徐公子看起来没有一点贵公子的样子,还有自家未婚夫,也是不着调的厉害,这两人倒也是世间少有之人。
想到这里,赵柔白了王啸一眼,往知了身边挪了一下,拉着知了的手私欲了起来,将王啸晾在了一旁。
王啸有些郁闷,怎么柔儿突然这么看自己……
赵礼往火堆里添了点柴,噼里啪啦火星四溅,屋外的雨这会也大了起来,屋顶上的木板也有了响声,不过倒是起了风,想必应该下不了多久,耽误不了明日的赶路。
喝了口酒,暖了暖身子,东方辉这才说道“徐公子有所不知,在从日出回当阳的路上,您对我说的那番话,有如醍醐灌顶,那几日我苦思良久,最后决定再考一次科举。”
“可是这和你不告而别有什么关系?”徐北喝着酒疑惑的问道。
虽然对于将一位丧失梦想的读书人拉回正轨,他心中极为高兴,可是这家伙,明明现在说的是为什么不辞而别,你却说你想考科举,这不是词不达意,牛头不对马嘴不是。
“公子有所不知,那日队伍到了城门口,远远的我便瞧见了我那位亲戚,见他匆忙,便急忙追了上去,后来想去府上感谢,可是府上乃是高门,我却……”
说到这里,东方辉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虽说徐北待他不错,言谈举止也并无看不起,可是终究身份悬殊过大,贸然登门,只怕是不妥。
虽然他话未说完,但徐北几人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话?我家少爷和老爷岂是那等目光短浅之人。”没等徐北说话,赵礼便急忙朗声道。
少爷老爷他可是了解的,对他们这些护卫下人可从来没什么看不起的,老爷还时常亲自指点他和黑通天,府上的护卫也受过老爷的指点,这书生这么说话,岂不是说府上乃是那等欺压良善之辈。
何况少爷,那可是日出一众人的人生导师,东部森林的太阳,岂能随意诋毁。
东方辉闻言面色一变,知了和赵柔则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作为护卫自当维护主家,赵礼倒是个好护卫。
王啸则是喝了口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徐瘦这家伙给赵礼这帮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个个死心塌地的。”
“徐公子,我断然不是这个意思……”东方辉放下酒壶急忙说道,起身就要行礼,却被徐北一把拉住,按着坐回了原地。
瞪了赵礼一眼,见他挠头发笑,徐北无奈转头,看着惶恐的东方辉莞尔一笑“别听他瞎说,前事就此揭过,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不是。”
对于眼前的书生,徐北还是很有好感的,别的不说,起码他是个有坚持的人,科举中第,入朝为官,想必也是一位为民做主的好官。
东方辉闻言这才抹了抹额头,刚才赵礼的厉声置问倒是让他有些害怕。
能不害怕吗?赵礼这家伙喊就喊,居然还运起了内气,气势汹汹,一个普通人哪里扛得住。
只见徐北接着道“不过对于你说重新参科举的事情,我倒是很赞同。
我辈年轻人自当为理想奋斗不息,常言道,生命不息,奋斗不止。
既然你已经考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一年,倘若真的科举中第,入朝为官,说不定将来哪天,我还要仰仗东方大人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