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忍受了秦越从一上牌桌就唠唠叨叨,啰啰嗦嗦从不停息的语言战术轰炸后,终于能够扬眉吐气的满足。
用容市人常见的称呼,秦越是当之无愧的“唐师父”,而不是“秦师傅”。
战胜师父的快乐一定是无与伦比的,而没有被可恶的师父教化成唐僧二号也是劫后余生般幸福的。
秦越牌打得好,并非因为水平有多高。
只是从小受数学教授老爸的熏陶,养成了用概率和计算来面对一切的习惯,甚至连头天吃根香蕉都会统计第二天不会便秘的几率。
这种概率控带来的后果就是理性,用秦越话就是,在初一被骗过150元后,再也没有栽在过骗子的手里。
每次看到路边乞讨的美女或是帅哥甚至是残疾人,秦越经常会用概率来解释他们不值得施舍的原因,却又不妨碍他每次坐车都会把位置让给老年人或是看起来需要帮助的人。
秦越的善良带着**叔叔的灵魂烙印,却没有鲁迅先生的勇敢无畏。
是骨子里小人物的善良造成的同情心,无私而又自然的散发着温和的光辉。
老好人的称谓大抵表达的就是秦越这种稀有动物,随时会湮没在现实的社会里,能够幸存下来一定是本性固执的产物和不通世故的变种。
秦越读书晚了一年,从小又比同龄人长的高一些,所以无论在幼儿园还是学校里,他总是比较成熟的那个。自诩为“大师兄”。
而他的那种天生不注意仪表的懒惰,胃口极好的饭量,又被爱开玩笑的取名“二师兄”。
并不胖的“二师兄”也一直期盼能遇到传说中的三师弟,那样就可以结伴取经了。
秦越住的小区,一墙之隔是全国重点南北交通大学,俯瞰是一个正方形。因为修建的早,60多栋房子都是不超过6楼的多层洋房。
院子里除了品种繁多的各种植物,精心修筑的人造景观也随处可见。
流淌的溪水漫过铺着石子的路上。
跳着在草丛中寻觅虫子的麻雀,绝不羡慕穿梭着叫个不停的喜鹊。
盘旋着筑巢的斑鸠也无暇欣赏突然跳出来的古怪小猫。
一只黑色的尾巴快比身子都长的松鼠,用灵巧的舞姿表演攀爬的技能,踩下一片片的槐花,和地上的麦冬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水彩还是油墨画。
空气里弥漫着宁静的清新,和山野风刮过的又不一样,那种只可意会的泥土芬芳,不知混合了多少的养料,也不知发酵了多少光阴,少了酸涩的痕迹,勃发着漫漫生机。
大门到中间的小池塘,不止百步,步履每次都会不经意变得踯躅。
架着小桥的池塘到中心的操场,不过10步,秦越的脚步每次都会不自觉停下来。
从小喜欢运动的他,经常打篮球,乒乓球偶而也打一下。
周末空了会和小区的邻居交流一下,温和的球风和并不出众的技术,被誉为中老年妇女的最佳陪练。
操场里有一个标准的网球场,平时锁起的,是收费的场地,物管的最爱。
紧挨着有4张木质的乒乓球台,旁边是一个水泥地面的羽毛球场,然后有几个健身的固定好的简易器材。
乒乓台旁热火朝天,邻居们的健身意识非常好。
退休的赵姐、壮壮的胖嫂、瘦但有肌肉的牛师、光头照四方的张帅、美丽的钱姐都在捉对厮杀,玩笑也开个不停。
看到秦越过来,邻居打着招呼,调侃他三天打鱼的坚持。
秦越只有推说时间少,笑着回话。
目光落在一旁的羽毛球场地上,不觉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