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儒抬手:“就地扎营,不许喧哗,不许生火。”
六千人啃着干粮,忍着枯燥,在河床底部待了三天,先前赶路的疲劳一扫而空,那三千匪兵重新恢复了活力,时常发生打架斗殴,群殴的事件。对此,许云儒只是吩咐,别闹出大动静就行,于是河床底部,经常能看见,一群人一声不吭地互殴,另一大群人握着拳头暗暗喝彩,场中只有凌乱的脚步声,和闷哼声。
第四天,金衣公子突然造访,他说龙虎城的大军已经离得近了,粮草只够赶到大梁境内。
金衣公子走后,许云儒喝令全军整休,当晚再次路。
狂奔了六七日,一路虐杀了不少大梁游骑斥候后,遥遥望见大梁边陲重镇。
许云儒勒令大军原地扎营,起锅造饭,不得生事。
另一边,大梁守军再看见了这支队伍,城中狼烟四起,号鼓齐鸣,早有守军将领登了城楼。
许云儒带着九斤,二人孤身来到城前:“九斤,喊话。”
九斤乐呵呵一笑,猛吸一口气:“城中军民都听着,给你们三日时间,要么主动开门受降,要么弃城而走。否则,三日后我大军到处,定寸草不生,不留一个活口!”
城楼的随军修士,远远瞧见了许云儒,却没拿他当回事,才七境而已,领着数千人的妖兽杂军,就想破这万人的城?
大量镇守此地的将军,听了许云儒的喊话,嗤笑一声:“谁愿出城迎敌?”
他身后早有一大将站了出来:“末将愿领兵前往。”
不多时,许云儒的匪军营地里炊烟刚歇,城中已杀出了一支数千人的队伍。
六千匪军蠢蠢欲动,许云儒却再传下军令,原地待命。
只见他自己化身金龙,蜿蜒冲入了敌军阵营,才冲杀一个来回,这支大梁数千人的军队便已溃散逃回城中。城楼的随军修士看见,急忙跃下城头迎战,才一出手,这人便发现了问题所在,他伤不了这金龙!
随军修士急忙退回城头,高呼:“怒床准备!”
城头怒床吃力嘎吱作响成片,然后金龙却退了回去。这时,九斤再次前喊话,话还是刚才的话,可效果却大大不同。
大梁守军开始求援了。
那大胡子副将忍不住前进言:“将军神威,为何不乘势入破城,咱们紧随其后,一定能拿下这城池。”
许云儒看了他一眼,冷笑道:“破一城有何难。三日后,我让你举刀,你要抬不起手,哼,别怪我拿你祭旗。”
三日后?三日后屠城!
这位副将脸色大变,屠城是禁忌,好处固然有,但带来的后续麻烦更多!他有些后悔参合进来,可如今已没了退路,他也不敢想,改日冲入城中,自己腰间的刀,该如何像那些老幼妇孺砍下。
他有些心颤。
有了许云儒的威慑,大梁守军不敢再随意出城。
不一日,城头的随军修士多了起来,守城将士也密密麻麻,怒床也越来越大,弩箭越来越粗。
第二日傍晚,许云儒再命令九斤喊话:“明日清晨正式攻城!不降,不逃者,杀无赦!”
夜间,城里发生了暴乱,有大量百姓冲击城门,城门破了,六千匪军却不动如山,忙着大块吃肉,大块喝酒。
不多时,守军镇压暴动,城门再次关闭。
城内的暴动越发乱了起来,先前城门大开,许云儒的六千匪军没有趁机破城,这让城内的百姓更加确认明日屠城的真实性。
这座边城里闹了大半夜,城门几度被百姓冲破,但仍旧只逃出去了少数人,还有少数被镇压暴乱的守军斩杀,这才勉强安抚住城内军民。
第三日清晨,天边早早升起一轮圆圆的红日,并无朝霞。
九斤再次喊话:“今日攻城!”
这一句话一出来,大梁的城头,弓弩齐齐弦,投石车,火油等尽数严阵以待。
然而许云儒的六千匪军却在城外远处站定,排了好了阵型,三千人族士兵手持长矛,直指大梁城池,胯下三千妖兽发出阵阵低吼。就是无一人一兽出战。
许云儒静静地看着城池,九斤脸还是挂着憨厚的笑容,静立在许云儒身后,陆丰这个粮官依旧在就对最后。
双方剑拔弩张,许云儒喊了攻城,摆好了架势,可就是不动。
城楼,挽弓搭箭的士兵,手臂已微微发颤,大颗大颗的汗珠糊了眼睛,只能拼命地眨着眼睛。
随军修士也是大气不敢喘,更不敢充当出头鸟。
他们倒不是怕着六千匪军,而是放着那条金龙再次出现,更具现有情报来看,这条金龙便是当初在大梁东境出现的那条,此时城中虽也有一架小山似的弩车,但城里并没有足够的兵力去牵住金龙。他们早早发出求援,可除了随军修士先来,大部队都还在后面,他们不晓得自己能否撑得住。
就在这时,突然有细微的土石坠落声,传入了守军的耳朵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