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在吐,那个酒水的味道很是难闻,但是安灿沒有嫌我脏,都是在忧心地看着我。
“呕!”
我吐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似乎要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來。
虽然意识不是很清醒,但是我还是知道的,我从來都沒有这样难受过,就好像自己要死了一样,我拼命地吐,拼命地吐,最后……
“小念,你……”安灿眼里都是泪水,看着见我吐出血來,一下子傻了眼。
“烁,快,打120,快,赶紧送小念去医院!”安灿说道。
安灿想也沒想地,就蹲了下來,将我抱着了起来,然后急急忙忙往医院的方向赶出去。
“唉,你说说,为了这一万元值得吗?”
“看样子还是一个学生,喝那么多,最后住院了,要那些奖金有什么用?”
“现在孩子的思想真是搞不懂啊!”
那些來参加啤酒节的人们都在指指点点,可是他们沒有办法去理会了。
直到好不容易从里面跑了出來,劫了出租车,跑去医院了。
我醒來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头疼的厉害,胃疼也很厉害,我不断地用手敲着头,可是就是不管用。
“小念,别动,你还在打针!”安灿拉着我的手。
“打针?安灿,我在医院吗?”我依然很是头疼地说道。
“傻瓜,你不知道,你喝的胃出血,已经打了三瓶针了!”安灿眼里都是忧伤。
我怔了一下,说道:“胃出血?”
“是也就你那么傻,度流年值得吗,要不是烁那时候及时通知我来,如果再晚送來,你可能就沒命了!”安灿一想到这件事,就后怕起來。
为了赢冠军,为了救度流年,差一点连命都沒有了。
“那我赢了是不是?”我只想关注这个结果,在晕倒之前,我记得我是赢了的,可是印象很是模糊。
“小念,你赢了。”双儿说道。
我忽然觉得这一刻我的头也不疼了,胃也不疼了,已经做完了两件事,还有一件事情,我相信,我也有这个信心,我一定可以救出度流年的。
“安灿,双儿,我來了多久了呢?”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已经是晚八点了,你來了九个小时了。”
“哎呀!”我坐了起來,可是身体因为吐的次数太多,东西也差不多沒了而沒有什么力气。
“念,不要动,你在打针!”安灿焦急地站起來,按着我的身体。
“我不要打针了,你叫护士來,帮我把它拔掉!”我说道。
“胡闹,怎么可能不打针呢?”双儿也跑到了另一侧帮助按。
“我现在沒有时间打针了,度流年还在等我,我不能打针。”
“那也得等打完针再去呀,你已经病成这样了,可能连走路的力气都沒有了,打完针,一定要打完针!”
“不行,安灿,我和落千言约定瑶去她那里,我一定要去救他。”
“时莫念,你冷静点!”安灿大声地叫着。
我从來都沒有这样倔强过,从來都沒有这样认真过,想也沒想地就自己拔掉手的针头,一骨碌就躲开了安灿的动作,从床跳下來,穿鞋,也沒管身穿的是不是病号服,就跑了出去。
他们两个都沒想到一向柔顺的我却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她们先是傻了眼,然后才反应过來,跟在了我的后面边跑还边喊着:“小念,快回來,你手还流着血呢!!”
而前面的我,个子小小的,身体小小的,却仿佛是沒有听到一般。
我出了医院的大门,招了一个出租车就坐了去。
后面的他们也拦了一辆车,跟了去。
“师傅,麻烦你快点到浅蓝市机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了!”我焦急地说道。
“好,你别急,我会尽我自己的能力的。”
“嗯,谢谢啦!”
我手因为刚刚拔掉针头而不停地流血,虽然针眼很小,却也流了不少血。
此刻她像什么也沒有感觉到一般焦急地看着外面,她的心里只想着,要快点到机场,我已经预定号机票了,今晚去,明天到!
终于到了地方,我付过钱,都沒有让司机师傅找就急急忙忙地下车了。我身体沒有多少力气,可是我有信念在支撑,几次摔倒,几次又重新爬起來。
她要去找落千言,告诉她,她拿了冠军。
小恋快速地跑了过去,不出两分钟的时间,我一个踉跄跌倒了,而我跌倒的位置正好是机场阶梯。
“小念!”那么温柔的安灿却在看到我说话的那一刻,眼泪流了出來,这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流泪。
平时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是那次他为了我而差点沒了性命,他都沒有哭,可是这一次,他作为一个男生,却流泪了。
他看着我的样子,看着我穿病号服、手还流血的样子,难过的闭了眼睛,任泪水不断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