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我抹药,手巧的缝好了玩偶。用的是极细的针线,我竟不相信它刚刚毁坏过。
祖母的话,我大概是难以忘怀了。直到过了这许久,每每想起却还是伤心的。
人的幼年,对一个人的影响多大,我不敢妄自揣度。但我最是知晓,一件小事,却可以使人多么失望。
如今,我与祖母关系好些了。但依旧还是有些嫌隙的,我知她总想说却未敢说出口的话。
是歉意吧!那些年月,母亲委实承受了委屈,却难抬起头来。
咬痕留下了疤痕,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直到后来消失到再难看出来什么。
伤疤,是种神奇的东西。像是岁月留下的印记,时时警醒你,时间一直向前流淌,从未止息。
堂妹,活得幸福,是那时的我所难以得到的。
我,一个没有出生证,连户口都落不下的小人儿,怎的讨人欢喜。
偏生幼时又嘴笨的很,竟是连一句好听的话都难吐露出来。许是,这些事儿让母亲总觉得亏欠。想着方法儿的,给我落户口。
却又不敢声张,毕竟我是顶着我阿姊的身份活着的,要是一旦被查住,是绝对要罚款的。
想来想去,竟是没有一个好的办法,还是祖母说道:
“把孩子送去老家吧,过继给你大哥,这样好歹能把户口落下来。”
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说着最冷清的话。
一时间,母亲竟是犹豫了。